十数城地位置。这显而易见的围合之势,如同受到一只不可见的强手推动,正向月都缓缓而来。
她紧紧抓住龙案,因气愤而控制不住地颤抖,内有国难,外有强敌。这个时候,月国怎能再出兵打仗?离殊呀离殊,他要看的就是自己的决择么?要救月王柏青,还是救月国臣民……
而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她猛然挥手,案台上的一应物事,全部被她掀翻在地,她的胸中仿似有一口怒气,再不将它发泄出来,她觉得自己地胸膛都要暴裂开来,而这大殿内,沉重地气息却好似越来越重,让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迈步就朝外走,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就吓的跪了一地,此时见她要走,忙爬起来跟上,却被她一声低喝制止“谁也不准跟上来。”然后,那个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了转角处。
柱国公听宫女们指引方向,在御花园中兜兜转转了好一会才看到她。她就坐在假山一侧,面向湖水,此时阳光正好,湖面上闪动地波光粼粼,将她娇小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脸侧着,一动不动,不知已坐了多久,在假山湖泊高大的树木映衬下,她,显地分外纤细。
“皇后。”柱国轻轻叫了声,她忙回过头来,正要站起,他却伸出手来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按,这个细小的动作,让白韶卿为之一怔。而按上她肩的柱国公,心里却微叹了一声,如此瘦削地肩膀呢,此时却肩负着一个男子都难以承载地巨大压力。
“天气一日热似一日了呢。”柱国公轻轻道。
“嗯,”白韶卿点了点头,抬眼看他“国公有事?疫区情形有变么?”刚刚有些松软下去的神经又要跳突起来。
柱国公却是微微一笑:“皇后怎么比老夫这个老头儿还经不得吓呢?”
白韶卿面色一红,却见那柱国公在假山那边也寻了个地方,也不擦拭,一撩朝服便坐了下去,架着腿,靠着假山,姿势也不甚美观。看她愣怔,他倒笑了“瞧什么?只准你们年青人席地而坐,对酒当歌么?我也年青过的,当年我们兄妹二人,就时常在南都家中桃花树下,饮酒闲谈。虽然那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数十年,可老夫却觉着,总在眼前。”
他看她一眼,眼神变地幽深起来:“你这个皇后,其实不够资格。”
白韶卿听到此话,只微微一怔,笑道:“确是如此。”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随性,她倒也放松了下来“要做一个合格的皇后,我差的太远了。”
柱国公道:“咦,皇后你不总是自信满满,一幅天降大任于斯人的模样么?怎么这会儿,倒妄自菲薄起来了?”
白韶卿看着他一脸笑意,脸色又泛了微红“若是在人前露了怯,又哪里能够得到他人的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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