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是歪着,他随便怎么坐,都有点懒散地样子,垂落地长发更是从来不束,因之更显散漫。
他的眼睛投向左侧地铜灯上,自那点灼光中,却看到她的脸。小脸儿崩地紧紧,双瞳总是会在骤然间变地乌黑,因紧张因恐惧,更多时候,却是因恨。她看着他时,毫不掩饰她的恨意,而此时此刻,恐怕她的这股神色又出现了,因为,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收到了他的礼物。
他忽然长眉轻挑,带着微扬地笑意,光是想象她看到长枪时的样子,已然令他微熏,恨他,亦要用心。
世人都盼望恩爱长久,却不知人性脆弱,人心更是如此,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长久缠绵,亦难逃烟消云散的一天。
但是恨,却不会。世人容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却始终对羞辱仇恨耿耿于怀,因此恨才是这天下间永远不变地情感,若是恨入骨骼,那就更是生生世世,永世不泯。
恨他,没有关系,或许,他还能让她再恨自己多一些,他嘴角亦渐渐勾起弧度,伸出长指拿过一旁的朱笔,在一本奏折上轻轻挥就,眼中再度透出噬血地光芒。
次日,秦王登基。
先祖明宗二子秦殊,当年被其父放逐,边界荒僻,他却自有生存之法,不仅生活丰足,更建立了他自己的庞大势力。护国公派人四下寻察时,朝中皆以为这位王子这么多年音讯全无,此番要找,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不行,却哪知卜出云阳,便有人送来王子讯息,跟随而去,立刻便在秦边得见。此人出示明宗配玉以示身份,寻派官员立刻飞信传京,整件事来回不过十数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迎驾回宫之后,宫中数位老臣却皆质疑此人身份,寻回过程太过容易,猜疑也是难免,甚至有老臣当廷指出,此王子与明宗乃至先帝嘲风皆无相象之处,仅凭一枚玉配,不足以证明身份。朝中护国公为首地一派却是鼎力支持新帝,两边数日争持不下。
隔了数日,那位大臣在家中病瘫,大夫定其为中风,再无医治可能,此人三朝元老,年岁确定已高,众臣也只是感叹一番,未作细想。哪知隔了几日,另几位大臣不是病倒便是出行不慎摔了个重伤不起,倒下之人,皆属当时反对新帝的大臣,众人这才心戚戚然,若有所察,只是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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