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门外呼呼的风声威猛,但听在一身武艺的白無畴耳中,却是清脆响亮之极,他的双目再次遽然张开,一朵娇艳血红的花朵在自己胸口的水中正慢慢晕开。
白無畴缓缓的抬起头,正看到梁顶之上有人正悄无声息的将衣角收在了宽大的幔帐之后。
他看一眼半开着的窗户。
何人如此大胆,竟能胜过他的灵觉,悄无声息的躲在他屋梁之上。
他暗自在澡盆之中将一股水凝聚于掌,反手一推便狠狠地推向了梁顶。
“啊!”一声闷哼,躲在梁顶的媚姜怔中掉在了白無畴的澡盆之中。她此刻满身是伤,浸泡在混有皂角的水中,伤口如撒了盐一般撕裂火辣的疼痛,让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不由得攒劲了手所扶着的地方。
媚姜的手正是扶在白無畴的腰部,那纤细柔嫩的小手扶着他的腰部已经让他全身有一丝莫名的升温,此刻身体忽然僵硬,双目灼灼的直盯着披头散发周身湿透的媚姜。
媚姜此刻发丝散乱,衣衫湿透,破烂不堪的衣服浸了水,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前,将她女子撩人的身体裹的凸凹有致。
忽然感觉到身下某一处忽然缓缓崛起的硬物,她忽然忘记了全身伤口的疼痛,双眸缓缓上移,正看到眼前的男子赤裸着身体,正双目灼灼火热,呆愣的看着她。
她猛然乍起,正要跳出木桶。忽然外面传来有人带着兵器悉悉索索靠近的声音。
“快!去那边搜!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那边!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大公子带着这么多人忽然闯进梅园,不知要找什么东西?”白無畴的仆人荀叔见大公子带了那么多人忽然闯了进来,忙从屋里出来恭谨问道。
“你可看到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大公子显然对荀叔很不屑的问道。
“梅园向来寂静,公子淡泊,素不与人来往,怎会有什么受伤的男子?”荀叔的态度依然不卑不吭的恭谨。
“最好没有!”大公子嘴角一扬,缓缓靠近荀叔,不屑的环视四周“若是三弟想什么包藏祸心的事情,让我和爹知道了,恐怕……他连这梅园也住不了了!”
“是是是!三公子一向安守本分!哪里会有什么包藏祸心!大公子多虑了!”
“启禀大公子,属下等搜遍了整个院子,什么都没有!”一名侍卫抱拳上前,道。
大公子秃鹫般的双眸片寸不移的环视了一遍大雪飞扬的梅园。大手一扬:“撤!”方才散乱四处的侍卫们便整队井然有序的撤了出去。
荀叔远远的看着大公子离开梅园的身影,关上了门。看了一眼白無畴屋子的方向,双手拢袖,迎雪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苍老的面容看不出有何异样,却是摇着头默念道:“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忽然“砰”一声,荀叔方才刚关上的门不知被谁一脚踢开。忙回头看时,却是大公子去而复返。
他双目紧紧的盯着白無畴那残灯淡淡的房间直直走去。
方才媚姜与白無畴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禁双双眉头一皱。
荀叔见此,佝偻着身子,忙上前拦在了大公子面前:“大公子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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