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望江楼九歌有一美娇.娘一枝红,曾是花满楼的压堂头牌。不仅相貌卓越,而且将九歌管的是服服帖帖:河东狮一吼,江楼动地摇!
莫非那一枝红就是眼前此人?
媚姜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豪不为刚才死在他手下的那名杀手而动容。
一枝红“啪!”将一个死猫扔到了大堂中间:“猴崽子,站出来,谁谁谁?是谁将那脏东西倒在了门前?”
媚姜端起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漂浮在杯盏中的茶叶,轻抿一口。
九歌满脸的尴尬,忙上前搭讪着一枝红,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说夫人啊,你把这东西扔到这里来干什么?别吓坏了客人,驱走了财神!”
一枝红眼眸发热,一手叉腰,另一只手顺手就揪住了九歌的耳朵,瞪大了眼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软绵绵,面黄肌瘦,见着个死猫就两腿发软?”
一旁观望的看客们听到此言,都纷纷开始起哄。
媚姜端着茶杯,忽然想到什么,茶杯顿在了唇边。倒在门口的脏东西?莫不是方才被偃云子扔出去的酒壶?难道是那壶中的酒有毒,毒死了那花猫?
媚姜忙起身走到大堂中间,只见那花猫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而死。媚姜脊背忽然一凉,环视四周,却不见步杀踪影。
步杀呢?他去了哪里?
媚姜心头千丝万缕,万般念想。静回到坐上,再次端起茶杯,神情复杂的喝起了茶。那门外碎碎丝丝的动静却是一点都没逃过她敏锐的双耳。
大堂内一枝红还在拽着九歌的耳朵不依不饶,宾客纷纷伸颈,举目,观望。哄笑声一片。
“夫人啊!别闹别闹,大不了今晚花灯会上我再给你买一只!”没想到九歌纵横江湖、庙堂,谁人不知他神通广大,却不晓还有一枝红这么个弱点。
一枝红依然揪着九歌的耳朵,显然是将丧猫之痛皆数撒到了九歌的身上:“老娘那花猫,岂是随随便便一只野猫就能代替得了的?”
九歌的耳朵被揪的通红,但还不忘在他那狮子吼面前点头哈腰:“是是是,夫人的花猫灵敏之极,无可比拟。”却压低了声音暗自嘟囔道:“就算换了我,你也不舍得换它!”
“你说什么?”后面那句一枝红没有听清楚。
九歌忙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为夫是说夫人那么好的花猫死了,真是可……”
九歌“可惜”二字还没有说完整,忽然十几条明晃晃的银丝如灵蛇一般从门窗穿堂而入,稳稳的插在了厚实的墙壁上,紧接着十几名玄衣凛冽杀手,手持利剑,借银丝之利,随丝悬空而入。
九歌见此,忽然眸光一聚,眼眸凌厉。方才那一副温和,怕老婆,甚至有些懦弱之像瞬间一闪而逝。扬手一挥,便将捏着他耳朵的手扫到了一边。
一枝红,顺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媚眼也是一凛,看着那几十名举剑直刺向媚姜的黑衣人,扬声道:“敢在老娘地盘上撒野,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