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内心,凤鸣不知洁身自爱,如王爷心中鄙夷一般的淫.女荡妇,你可还打算要我?如果王爷要,无论凤鸣如何不知廉耻,被谁碰过,做过什么苟且之事,王爷你都要忍着。因为我是你三媒六娉,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正堂王妃!如果不要。”
她冷笑一声,缓缓向他张开了葱荑的右手:“还请王爷休书一份,撵我这个不知廉耻的淫.女荡妇出门,另择佳偶!”
他愣在当场,忽然内心深处犹如被什么重擂一般。此女方才还匍匐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让自己信她,此刻又怎如此坚韧?若不是今日发生如此大事,倒可以与自己比肩并立,白首偕老。
但他是如此高傲之人,又岂会轻易将自己的内心袒露在外?
扬手一挥,扯下身旁半截鹅黄幔帐。环视四周,没有笔墨,唯有案台之上未曾凝固的斑斑血迹。便踏步上前,用指尖蘸了,洒下洋洋几字,随手一扔便扔到了凤鸣脚下。
她缓缓躬身,捡起用自己的鲜血著成的休书,看着上面随意潦草的字迹,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竟有一种解脱之感。颔首行礼,不卑不吭:“谢王爷不吝赐授。”
便先他一步,托着伤痕累累沉重的身体,缓缓出了门。
他望着她那清癯.消瘦,但无比坚强的背影,心底竟有一丝凄切.沉痛。
天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肆意张扬的狂风,卷起地上厚厚大红的鞭炮碎屑,与空中的洁白飞雪混然一体,鲜明之极。似在嘲讽.隽书着她喜极悲来。
她不甘示弱的仰起头,遥望着漆黑的苍穹。是谁说,如果想哭就仰着头看看天空,眼泪会倒流到眼眶之中?但心却为何如此凄凉疼痛?
那葱荑冰冷的素手缓缓伸出,一片好看的洁白雪花飞落手心,即刻融化成晶莹剔透的水滴。她嘴角上扬,内心暗自冷笑一声:明知会体无完肤,却又为何,非要选择这条路视死如归?
似在嘲笑那片融化在自己掌心的雪花,又似在嘲笑她自己。
终于她迈开长步,踏着迎她过门的大红地毯原路返回。
如果人生还能像此般“原路返回”。她可还会不惜伤害自己最爱之人,嫁白無鸾为妻?
她失魂一般的迈步在长街之中,街上的人行色匆匆。秦淮河岸,秦楼楚馆,日日如今日般浑不知人情冷暖,夜夜霓裳羽衣,笙歌旖旎。
她几乎将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的人都回想了一遍。但还是千头万绪,不知今日如此怪异之事,是由何而且?是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有人蓄谋已久,串通污蔑?
她无从知晓。
前边便是凤相国府,由皇帝陛下钦赐雕有烫金的“相国府”三个大字的门匾遥遥高悬。玄黑的厚门敞开着,似在迎接她进门。
但她的脚步却顿在原地,沉重的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自己这一身新婚被休的不堪落魄,如何向家人解释?处子之身被诊身怀有孕,两位太医诊断结果相继丝毫无差,证据具在,如此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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