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琴从进入这间屋子里,就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他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要谁生谁就生,他要谁死谁就死。
好像没有人能够反驳他的话。吴涛是为了那二十三个人请来对付孔天琴的。可是孔天琴只是说了几句话,吴涛就不动了。他不但没有帮助他们对付孔天琴,便是孙二和王三相继死在他的眼前,他都没有动。
孔天琴就像生命的主宰,在这里,他点到谁的名字,谁就得死。
他看起来很平静,平静的甚至有些漠然,对于别人的生命,他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表情,也不是一个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若不是历尽沧桑,经受过漫长岁月的洗礼,怎么会有一颗如此平静的心?怎么能够对生命如此漠视?只有一个经历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才能够真正的做到宠辱不惊,笑对生死。
孔天琴不是一个老人,他最多也只有二十五岁。不管他表现的有多么沉稳,他都有少年的冲动。
夜风说出的话,孔天琴很不喜欢听。没有谁,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尤其是只能看见别人的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缺点的人。
不知道孔天琴是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现在很生气是肯定的。他迈步就向着夜风坐着的方向走去,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和夜风善罢甘休了。
可是,孔天琴还没有走出五步,却有一个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拦住他的是吴涛。
“你要做什么?”吴涛突然问道,吴涛的声音有些冷。
“我要去和他说道说道,我要和他好好说一说,什么叫做真正该死的理由。”孔天琴说道。
“你认为他说的不对?”吴涛又问。
“当然不对。”孔天琴撇了撇嘴,道:“他们都有该死的理由,难道不该杀吗?”
“该死的理由是你自己定的,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想法?”吴涛的眉头皱起。
“吴涛,你什么意思?”孔天琴问道。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吴涛说道:“你一点也没有想到,夜风说的理由和你对赵群说的理由很相似吗?如果赵群做的事情该死的话,那么这些人中,如果有他们的亲人因为悲伤而死,那你就也该死。”
“胡说八道。”孔天琴的声音也有些不平静,道:“赵群偷鸡摸狗,夜入民宅,和小混混打架,有哪一样做的是对的?”
“你不打架,你不偷鸡摸狗,你却直接杀人,你做的对?”
“我?!”孔天琴明显愣了愣,就这么几句话,把他之前建立起来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给打击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孔天琴才像一个少年。一个蛮不讲理,还处于叛逆期的少年。
孔天琴愣了愣,随后说道:“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可高群却连人都没有杀。”
“可是却有人因你而死。”
“如果夜风说的事情发生了,就也有人会因你而死,那你也是该死之人。”
两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吴涛,你什么意思?”孔天琴眉头紧紧皱起,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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