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那沙哑的声音,还是那简单却又意味深长的词汇,总之有些东西似乎触动了朱砂的心,让她隐隐感到白隐与自己的同病相怜。她有气无力地低叹了一声,“就真的……只能那样卑鄙?”
白隐像是老道的过来人般释然,“若你能想到其他办法,当然也可以说不。”
其他办法?连泽哥哥那里都撞了南墙,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商,朱砂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依靠什么人,无力感如同潮水向朱砂用来,令她窒息。
“白隐……我真的,只能这样了?”
白隐邪魅一笑,冰冷的指尖游离在朱砂的粉颊上,“如果你的泽哥哥是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你还需要他么?”
嫁给白泽,就是希望武昭能得到一方庇佑,如若白泽真如白隐所问,自己还能依靠什么……朱砂捂住耳朵无力摇头,“别说了。”
“再怎么装作视而不见,也总有不得不见的一天。”
朱砂别过头,“别管我,你银哥哥的澄玉妹妹都走了,你还不去追么?”
白隐浓密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吃醋了?”
“呸!本宫会因你吃醋?”
“不会最好,本王叫你来本来也是说正经事儿的。”
“无耻!”朱砂破口大骂,“是你先轻薄本宫,现在却装好人,你还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么?”
“广兼廉耳止耻……”
无奈朱砂此刻完全没有听笑话的心情,“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白隐伸了个懒腰,“三天之后本王会安排你回宫。”
语毕,白隐衣袖翩飞,消失在了朱砂眼前。
桌前,朱砂双手捧着小脸儿,长出一口气,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就听信了白隐的馊主意。
可是转念想想,这样做也未尝不好。
至少白隐有句话说的没错儿――再怎么装作视而不见,也总有不得不见的一天。
或许的确是自己以前想得太简单。
御花园,一地落红凌乱地铺散,无辜的芙蓉花成了澄玉的出气筒。澄玉将花瓣扯碎还不解气,干脆握住花枝连根往外拔,不曾想那芙蓉长得极牢,撒气不成,反将她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我要撒了那个朱撒!”澄玉坐在地上气恼地大吼,双腿像是撒泼的娃娃胡乱踢着。
坐在一旁的澈玉莞尔轻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依我看来,这未尝不是好事儿。要被人知道她和端王爷有染,你猜会怎样?”
澄玉瞪眼,“会肿么样?”
“王定然将她许给端王,断了她当太子妃的痴心妄想!”
“不行!”澄玉不假思索,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大吼:“银哥哥是我的!”
在澄玉心里,澈玉嫁给白泽,自己嫁给白隐,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将白华丢给朱砂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现在朱砂这程咬金竟然要将她的银哥哥抢走,这是万万不能的!
“澄玉,”澈玉摆着一脸苦口婆心,“端王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他那样的登徒子会为你收了那颗百花盛开的心?到时候还不是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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