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了瘫在那里的小侍从,低斥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滚。”
“是,是。”小侍从急忙抖擞精神,连滚带爬地爬出了屋子。
藏兰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床边,清冷的眼中闪过一抹温和:“不吃饭,也不吃药,身体如何能够好得快?”
“我如何需要好得快!”冰蓝郡主有如赌气一般地吼道,“谁希望我好的快?谁指望我好得快?谁?还有谁念着我?他们个顶个儿的巴不得我快点死了!”
“怎么就有人希望你快点死呢?”藏兰伸手替冰蓝郡主拢了拢乱蓬蓬的长发,“别说这些小孩子气的话。”
“怎么不希望?”冰蓝郡主邪恶地大笑,“那些外使,都巴不得分我的封地。那个老滚蛋白石,巴不得收回那片肥土。还有那些小贱人们,个顶个儿地希望我早死,好还他们自由!自由?哼,我能给他们自由才怪!等我死的那一天,要统统都拉他们陪葬,一个都别想活。下了地狱也要侍奉本将军!”
藏兰的黑眸中闪过一抹阴霾,温和的目光攸地变得阴冷,终是转瞬即逝地,藏兰再次温和地笑了起来:“所幸,将军你受的不过是轻伤,调理一些时日,咱们就可回到边塞了。”
“那老狐狸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冰蓝郡主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削蕃的意志如此坚定,甚至不惜翻脸无情,想必皇后娘娘和宰相大人都要动怒了。”
“将军的话可不全对。”藏兰的笑意味深长,“皇后娘娘到底是王的发妻,一家人如何不倾向于一家人?更何况,她的未来一半栓在王的宝座上,一半栓在太子殿下的宝座上,将军以为,皇后娘娘真的能在最后一刻倒戈相向么?”
一席话竟然将冰蓝郡主说得怔在了那里。
“将军,将军大人。”守门的侍卫恭敬地探头道,“端王爷求见。”
端王白隐……
冰蓝郡主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情愫,然而藏兰却朝着她点了点头。
“请他进来。”冰蓝郡主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道。
月白色的长袍,衬着那招牌式没心没肺的笑,黑发如缎,眉心的柳叶形胎记让他如此邪魅又如此翩然,在门外大炽的阳光下晃得人恍惚。
看到美男便身心愉悦,这是冰蓝郡主最为受用的一种享受。
“端王爷的伤可是好些了?”冰蓝郡主躺在床上还不忘记卖弄风情,将她那被包裹得更加丰硕的前胸耸得老高。
“托将军的福,还好。”白隐的视线一如冰蓝郡主所期望的那样,在她丰膄的身材上打了个转,漾出意味深长的笑道,“将军便是身受重伤,也还是如此迷人优雅。”
“端王爷真是好不乖巧啊……”冰蓝郡主爆发出受用不尽的大笑,将那被放大了数倍的“迷人优雅”身姿笑得颤了又颤。
“端王爷此次前来,可不是来欣赏臣的身姿的罢?”冰蓝郡主眯起眼睛,妩媚地打量着白隐。
薄唇轻挑,白隐的黑眸稳稳地接住了冰蓝郡主的目光:“将军如此英明,怎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想与我做买卖?”冰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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