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充满了憎恶与贵的目光瞪着他,朱砂的眸光与憎恶却都被统统地吸进了白隐的眸子里,再无回路。
“白隐,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为甚么会这样冰,这样冷!”朱砂慢慢地后退,“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你的血是不是冷的?你的这双眼睛,是不是从来没有过真情的流露?你……你到底有没有流过眼泪这种东西?啊?”
这婉若轻铃般的声音带着些些的轻颤,这灵气逼人的眼眸原本是应该咄咄逼人的罢?却为何在这会子蒙了上了一层晶晶亮的泪光?
“你的眼睛,是不是从来没有过真情的流露?你到底有没有流过眼泪这种东西?”
心里的某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的疼痛,白隐皱了皱眉,心中对此甚是不解。看到白隐的脸上已然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朱砂突然觉得自己好生的可笑。
她在做什么?她来干嘛来了?在质问白隐?自己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求大商给自己国家一点怜悯,放自己国家一点生路的可怜虫,却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多管闲事?
朱砂一遍遍地问着自己,不觉间笑了出来。
实在是太可笑了。
“呵呵……”朱砂掩着嘴巴笑着,道,“端王爷,你自不必放在心上。我在做甚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前来投奔大商的外人,怎地尽做些糊涂事来?呵呵,呵呵呵……”
朱砂笑着,转过身,她突然想要落荒而逃。再不要让别人用这样轻蔑而费解的目光来瞧自己了,像白隐说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怎么事事都要问,事事都要管?蕨桑不是说了么,父王赤木要自己安安静静的在大商生活,不要去想别个,明哲保身,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别人绕着麻烦走还来不及,自己怎么还硬是往雷池里跑?
果真是……太傻了呵……
夜好深,风好凉。
心好疼,好冷。
朱砂轻轻地打了一个寒战,低下头,举步离开。
然而,朱砂才刚刚走了几步,便忽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紧接着,自己猛地跌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
那阵阵的温暖和紧紧的拥抱顷刻间赶跑了所有的寒冷与徘徊,是该推开这个可恶的家伙的罢?是该赏他一巴掌的罢?朱砂的脑海里慢慢地闪过这些念头,可是她只是轻轻地举了举胳膊,终是垂了下来。
或许是太需要一个结实的胸膛来靠一靠了罢?要么,就是太冷了。
朱砂听到了那强烈而有力的心跳声,闻到的,是那带着淡淡药香的味道。慢慢地闭上眼睛,恍惚间竟然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茅草屋里,那屋子里弥漫的都是这种淡淡的药香味道。那明明是害自己那样痛苦的毒药的气息呵……却为何总是在自己的鼻前萦绕不去?
到底……是厌恶,还是……
“给我药罢。”朱砂轻声地说。
“嗯?”白隐的胸膛在轻轻地震动,贴着他这样近,有种低沉而温柔的回音。
“那个药,那个,可以不让我痛苦的药。”朱砂将脸埋进了白隐的怀里,闷声闷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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