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端……端王爷……”竹林深处传来了一阵战战兢兢的声音,四木啐了一口,道,“果然是个阄人,连声音都像个娘们儿。”
白隐的眼睛甚是好心情地眯了眯,却并没有责备四木在主子面前所表现的轻狂。
过不多时,却见那楚云王后的内室太监顺元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你丫快点走,难不成狗叼走的不是你的那,话儿,却是你的舌头来的?”白隐听到三石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然后那太监竟一个趔趄,高举着双臂惊叫着蹬蹬蹬地朝着前方跑了好几大步,最后成功地以狗啃屎的姿势扑倒在了白隐的脚下。
在他的屁股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脚印。
“石头,好好儿的,你踢他作甚。”虽然是责备的话,四木的眼睛里却闪着强烈的笑意,“仔细他这么一用力,身上的毒性又漫延了……”
那顺元原本是想要悲呼着向白隐告状的,这会子听了这句,立刻猛然坐起来,猛地抱住了白隐的腿,声音颤抖地道:“端,端王爷,他们说的不是真的罢?奴才这么一跌,果真能让毒性漫延么?”
白隐低头瞧着这顺元,他的眼神冰冷而又不耐,让顺元不寒而栗。
“端王爷……”顺元的脸攸地变得煞白无比,他悲怆地哭道,“端王爷,您可千万不要毒死奴才,奴才,奴才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这么说,你带来了新的消息?”白隐却并不为这顺元所动,冷冷问道。
“是,是是是是,”顺元点头有如捣蒜,“王后娘娘命奴才前去调查朱砂公主……”
“唔,”白隐深吟着,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真的?”顺元喜不自禁地抬起头,“那您还要杀奴才吗?”
“怎么会。”白隐笑,“若有任何发现,要先行禀告本王再作打算,知道了么?”
“知道,知道!”顺元继续用力点头。
“很好。”白隐弓身,轻轻地拍了拍顺元的脸,“给本王看看你的胳膊。”
“是,是。”顺元急忙挽起袖子,露出手臂给白隐。在那临近腑窝的地方,有一处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颜色却是那般诡异。
“每隔三天,要向本王讨一粒药吃,方能抑制住这毒。”白隐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锦襄,然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递与了顺元。
这顺元忙不迭接了,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去罢。”白隐含笑道。
“是,是。”顺元得了赦令,急忙荒不择路地窜了出去。
“这阄人真他妈的怂!”三石冲着顺元吐口水。
“王爷,那老女人可比咱们想象中的更狡猾。”四木道。
白隐点了点头,他将双手交错在身后,任风吹起罩衫那宽大的袖子:“不过,本王自有安排。”
“王爷英明神武,一切都难不倒您。”四木躬身道,“王爷,这会子恐怕是要变天了,咱们也回罢。”
白隐瞧了瞧天空,道:“你们回罢,本王还要再等一会儿。”
“在等人?”四木眼里闪过一抹捉黠。
“滚回去!”白隐皱眉,不耐烦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