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边璇儿与玲珑对视一眼,悄悄地会心笑起来。
进了门儿方才看到,原来白隐送的是一对细腻的瓷花瓶儿,这对儿花瓶白得透明,却像纸那般轻薄,令人称奇。瓶上用极为淡雅的丹青绘着兰草,大片的留白,寥寥几笔水墨勾勒出轻盈飘逸的兰草,竟然如此出尘。朱砂喜不自禁地轻轻摩挲着,爱不释手。
“太子殿下派来的人说呀,太子殿下觉得‘醉芙轩’里鲜花盛开,送玉瓶一来愿公主殿下您平平安安,二来是用来盛装鲜花儿的。这上面的兰草乃是出血乾青国烧陶大家陶玉之手,以草衬花,再合适不过了。”
“陶玉?”朱砂惊讶极了,细细去看那瓶上所题的字,却果然是陶玉的落款“玉拙笔”。“这陶玉乃是乾青国出了名的紫砂大师,如何也会烧起陶来?”
“大概因为如此,才显得这瓶的珍贵罢。”绿玉接口道,“更何况还是对儿的,嘻……”
“死丫头,怎地如此不懂规矩!”朱砂愤愤地瞪了绿玉一眼,脸上却禁不住浮现出了欢喜的笑意。
朱砂将这“醉芙轩”的殿里走了一走,瞧了一瞧,这边两个小太监冉久和连喜已然将先前所住的别院里的一些东西抬了回来。玲珑与绿玉等人便将那些东西纷纷的按类归放了,朱砂见她们忙活着,便踱步到了后院。后院儿里种植着名贵的黄芙蓉和三色芙蓉,明艳艳的倒是甚是讨喜,而不经意地抬起眼,朱砂的脸却攸地沉了下去。
便是连整颗心,也都沉下去了。
那不远之处,竟然有成片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叶,清瘦的影子,翠绿的树干上赫然带着点点的紫色斑纹。
那竟然是“紫竹林”!
朱砂的心底袭上了一股子凉意,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为甚么“醉芙轩”与“紫竹林”离得这样近?
朱砂突然想起,在那天的夜宴上,是白隐提议朱砂搬往“醉芙轩”的,原来,原来他是早有预谋吗?
这个白隐,他到底想要做甚么?
“你在想甚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唬得朱砂迅速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阴魂不散的可恶人影。
“白隐!”朱砂脱口而出。
“你的脸色好像很难看,”白隐挑唇,“我很可怕吗?”
“很可怕!”朱砂拍着胸脯,长长的吁了口气,“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哦?”白隐歪着头瞧朱砂,这厮今天很风骚地戴着银色的抹额,湿润的珍珠衬着他那张邪魅的脸庞更加的俊美盅惑,银白的长衫束着流金宽腰带,外面套着一件绣着银色繁花儿的罩衫,让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长挺拔。这家伙负手而立,衣袂在微风中轻飞,看上去竟也还有着那么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来做甚么?”朱砂一脸警惕,这厮一肚子的坏水,在没有弄清他的想法之前,不能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你搬入新宫,本王自然要前来拜访一下。”白隐说着,抬眼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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