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崖……”说着,朱砂便泣不成声。
“竟有这等事!”白石大怒,猛地一拍旧案,满桌杯碟竟齐齐一震,发出乒乓一阵脆响。“来人,将那没用的琼公公罚没三个月的傣禄,逐至宗人府衙司!那秦怀降级三品,罚没两个月傣禄,看他们还能成大事不?”
顺海公公神色凛然地应了,悄悄瞟了一眼朱砂。
朱砂佯装没看见,只是兀自地抹着眼泪。她自然是不知甚么狗屁的宗人府在大商是何等的品级,反正在武昭是没有听过这种地方的,谁叫当初他不听劝,非要往树底下躲。这个一点常识都没有的老东西,活该他受点罪。至于那个秦怀,如若当时不是他认出自己,自己又何需在这里唱这么一出戏?
“遇事先把水搅浑”,乃是朱砂素来秉承的原则。哼,反正有罪大家一起受,这才有团队合作的精神嘛。
“那后来呢?”纵然朱砂唱的这出戏很是出乎楚云王后的意料,但是她此刻是铁了心的想要忽略过程只看结果了。
“后来啊……”朱砂拉着长音,瞟了一眼白隐,这厮坐得稳稳的,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只是笑吟吟地等着听朱砂编故事。而澄玉则悄悄地在底下掐朱砂,似乎是在威胁朱砂,不要乱说的样子。
掐甚么掐!
朱砂转头瞪了澄玉一眼,反后重重地掐了回去。竟把个澄玉掐的“嗷”地叫出了声。
“澄玉,你搞甚么鬼!”楚云王后怒喝。
“没,没有,没有。”澄玉急忙把头埋在碗碗碟碟中间,却是连头也不敢抬的了。
“后来我……”朱砂眨了眨眼睛,再次挤出一滴眼泪,“后来幸而我挂在了一颗小树上,才不至于摔下山崖。蒙一位大娘所救,让我在她的家中静养了几日。”
“哦,原来在我大商还果真不乏这等善良之人。”楚云王后连连点头,“那么老大娘怎么会有男人的衣裳?”
“那是……”朱砂转了转眼睛,又道,“那是那位大娘远在军营的儿子的衣裳。因朱砂着实摔伤了,衣裳也已然划破,那位大娘便取来了一件衣裳借朱砂穿穿。大娘的儿子从军多年,不在家中,所以朱砂便承了老大娘一份好意,在她的家中养好了伤。想来,那位老大娘果真是朱砂的救命恩人呢……”说着,再次掩面抽泣起来。
“原来如此……”楚云王后沉吟着,看着朱砂的眼睛里阴晴不定,似乎是在斟酌着朱砂字里行间的真实程度。
“想不到小朱砂你一路竟然遭受如此之多的艰辛,真是可怜。”白石轻轻叹息,“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所以,多亏得太子殿下相救,载朱砂至大商。先头,朱砂还并未认出太子殿下,谁想来竟是这般的……”有缘两个字就在朱砂的嘴边儿,却在即将说出之时羞红了脸,朱砂匆匆地望了一眼白泽,但见白泽的脸上亦微微地泛起了红晕,便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去。
“想来,还是上天的眷顾了。”倒是素妃看出了些眉眼,吃吃地掩嘴笑道,“这如何不是天作之合,巧妙的缘分来的?”
素妃的话,让朱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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