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地被那些个金子抢尽了风头,可惜,可惜。”朱砂摇头叹息。
“你在说我?”澈玉怔了怔,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是那些金子抢了我的美了?”
“朱砂!”端坐在凤椅上的楚云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你好大的胆子!”
朱砂转头朝着楚云王后瞧去,但见那盛装端坐在凤椅上的王后娘娘这会子脸也白了,柳眉也竖起来了,与方才那闲庭静气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朱砂,却漫不经心地用袖子掸了掸衣裙上的尘灰。
“朱砂,王后娘娘在与你说话呢。”那澈玉被楚云娘娘吼得恢复了意识,急忙推了朱砂一把。
朱砂抬起头,冷眼瞧向澈玉,澈玉那原本推着朱砂的手竟不自觉地缩了回去。
“回禀王后娘娘,”朱砂慢条斯礼地站得直了,拱手笑道,“朝见王族必然要掸尽身上尘土,乃是我武昭的习俗。临行大商之前,臣父便已然告之朱砂,对待王和王后殿下,要行臣子最恭敬的礼,臣女不得不遵从。”
“听起来倒是绿色无公害,”楚云王后冷笑,“然你方才不跃‘凤凰盆’,不饮茶水,便是你所谓的恭敬吗?”
“此话倒不应做这般解了。”朱砂只是微微一笑。
“那你说,应做何解?”
“回王后娘娘,方才王后娘娘是说,这火盆乃是用来褪尽霉运的?”
“正是。”
“这酒乃是用来借助驱走霉运的?”
“不错。”
“这茶,乃是用来消酒的?”
“是。那又如何?”
“回王后娘娘,娘娘先头是说,三杯酒便是尽我武昭对大商的恭敬之心了,朱砂说,三杯如何能够?便是一壶也难倾尽我武昭对于大商的倾慕。这酒助旺火烧去老霉运,婉若我武昭国愿辅佐大商日益辉煌,而大商又如浩瀚之水可恩泽万物,平息一切浮华。恰如我武昭国方才经一场瘟疫的浩劫残存余温,愿得大商的抚慰与恩泽,臣民就此安居乐业。”
“哈哈哈哈,好一个愿得大商抚慰,好一个臣民就此安居乐业!”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洪钟般的大笑,倒是把朱砂给唬了一跳,她忙不迭转过身去,赫然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那人,虎背熊腰,面如银盆,浓眉大眼好似铜铃,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袖子全部挽起,腰间系着宽大的镏金腰带,下身则穿着白色长裤,脚下一双金丝线刺绣的大靴。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湿透,额上也是大汗泠泠,这人是……
朱砂转了转眼睛,看到他的身后赫然站着大商的太子白泽,还有一位圆滚滚的太监,一队侍卫均是腰佩长剑,虎目生威的……
难道他是……
“臣女朱砂拜见王!”便是个傻子,这会子也能猜出眼前的人是谁了罢?这会子再不来点殷勤的,啥时候来?朱砂急忙跪地行礼。而那些个方才还错愕在那团大起大落的场景里未曾清醒的宫妃们,这会子却又都如梦初醒般呼啦啦跪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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