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漪看着眼前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杨修桦,默然应道。
有时候命运真是捉弄人,原本,眼前的这个男子才是自己的相亲对象,甚至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只是阴差阳错,他却那样有意或者无心地和自己擦肩而过,而今又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和她在同一个空间出现。
“关于刚才……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杨修桦弦外有音,暗有所指地问她。
自从得知徐梓铠要和沈念漪结婚,杨修桦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不禁推拒了名正言顺做伴郎的机会,甚至在婚礼开始没多久,就借着工作在身匆匆离席。
沈念漪面对着让她云里雾里的杨修桦,自然免不了些许尴尬。
毕竟,两人曾经是有机会相交的,但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不是吗?并且还促成了徐梓铠和她的不期而遇。
命运,有时候还真是会开玩笑。
“如果他想说,他会告诉我的。”沈念漪虽目光闪烁,却说得不卑不亢。
“呵,真是傻瓜,明明想知道却不敢去面对。没想到沈记者不仅是个居家好女人,而且还有着隐忍的优良美德,看来我表哥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妻子。”杨修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失落和彷徨在眉眼间尽收他的眼底,心中掠过几丝异样的情绪。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这只是最基本的信任。”面对着他的阴阳怪气,沈念漪固执地反驳,只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哦……是吗?有时候,自欺欺人才最可悲。”杨修桦冷淡地笑了,含沙射影地说。
“有人能让你甘愿欺骗自己,也总比一味不信而摧毁彼此的信赖来得要好。”沈念漪亦一边淡淡地说,一边避开了他的身躯,径直朝前走开。
“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前不久我听说那个16岁花季少女自杀的案子,死者家属的弟弟在法院情绪失控,拿砖头伤了一名女记者,那个人,就是你吧?”杨修桦大步上前一步,拦住她低声发问。
因为他是律师,虽接触的不是刑事类的案件,但难免也会和记者打交道,所以沈念漪圈子里的各种新鲜事,自然容易被人捕风捉影地流传,而这件事,他也早有耳闻。
就在沈念漪还来不及答应,眼前的杨修桦却突然脸色一变,表情僵持地平视着正前方,她微微诧异,默默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徐梓铠和许芸飞已经双双站在了身后。
“阿桦,你刚才说什么?受伤?念漪她因为工作受伤了?”许芸飞原本不好的脸色此时更加阴沉,目光锐利地扫向她。
“我听同事说,那次法院的采访工作中,‘n城日报’一个女记者不慎被受害者家属一怒之下用砖头误伤了,可不就是嫂子吗。”还未等沈念漪辩驳,杨修桦却抢先开口,向许芸飞解释,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说什么?受伤,还是因为采访的时候被砸伤?念漪,你是怎么回事,当初你在婚前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为你安排的政府文职工作,非要坚持做记者,并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有风险,结果呢?”沈念漪算是撞在枪口上了,许芸飞原本就不甚愉快,此时更是言词犀利,冲着她不停地喋喋不休。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徐家的媳妇不需要那么风里来雨里去,只要安安分分就好,我给你稳定的工作你不要,现在呢?这次是误伤,只不定下次还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事情发生呢?下次万一你怀孕了,这么不注意,恐怕怎么流产都不知道?”
沈念漪知道许芸飞一直都对自己的记者工作极不满意,在她的认识里,女人结了婚即使不做家庭主妇,但至少也要从事稳定安顺比如教师之类的工作,而不是像她这样风雨兼程地每天抛头露面地跑新闻。
她今天的这番话虽然是在气头上,但说得未免太过严重,让沈念漪不禁脸色苍白,不知如何应对。
“妈,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相信小漪下次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请您放心。”看着此刻颔首低头的沈念漪,徐梓铠终于沉声开口,替她解围。
“是啊,姨妈,表哥也不会愿意让嫂子冒太大的风险的,这次纯属误伤,只要人安全就好,您也别动气了。”杨修桦一边附和地宽慰许芸飞,一边转身看向了徐梓铠,低声发问:“表哥,嫂子的伤,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
像是料到了徐梓铠对对她受伤一事一无所知,杨修桦此刻的眼神带着几丝莫名的挑衅。
徐梓铠此时目光如炬,扭头看向不发一语的沈念漪,心中竟没由来涌上一种异样的愠怒。
他是他的老公,她却连被伤这样的事情都只字未提。原来,她倒宁愿让外人去关心,却也要隐瞒着他。
“是的,她没事了。”徐梓铠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回答说,并下意识揽过她纤弱的肩膀,慢慢收紧了手的力道。
沈念漪身体微颤,慢慢看向徐梓铠,却望见了他微沉的神色,以及轻锁的眉头,心中不由得涌上慌乱。
“哦,那就好,表哥果然很疼嫂子,让她恢复得那么好。”杨修桦阴阳怪气地回应了一句,似笑非笑。
“妈,我会叮嘱小漪注意的,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气氛有几分的冷场,徐梓铠避开了杨修桦的神情,转向自己的母亲,低声告辞。
“也罢,你们这些头疼事还真让人伤神,好好的一顿饭吃得这样不欢喜,真是……好吧好吧,你们都回去吧。”许芸飞默然叹息,默然挥了挥手。
“妈,您早点休息,我们走了,阿桦,再见,替我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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