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满是悲戚,死者张阿牛倒底是什么样的人?
夏芸走到老太太身边问:“奶奶,您认识里面的死者吗?”
老太太头也没抬地回道:“认识,他是我远房的一个侄子,腿没伤之前倒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没少帮我这个老婆子的忙。”夏芸瞧见老太太的眼中饱含泪水,眼圈微微发红。老太太倒像在自言自语:“后来他娶了个漂亮媳妇,可惜的是没多久去山上砍柴摔断了双腿。”
“他媳妇对他好吗?”法医的直觉告诉她,张阿牛的死别有隐情。
似乎触及到了老太太的心事,她不愿意再说话。一旁的妇人却满腹牢骚地说:“好什么呀,他家本家就穷,媳妇过门后好吃懒做,啥事也不会做!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孩子也不会生!”
夏芸狐疑地望着一旁的妇人,话中有话:“他们夫妻关系好吗?”
“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连自个家的事都管不了了!”女人满肚子怨恨,却不想对外人说起。这些自然逃不过夏芸的法眼,这中间必定隐藏着内情!
“他婶,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媳妇,自从阿牛摔断了腿以后,她倒变得勤快了,去年还种了些茄子在自家院里,不过今年倒只种了些青菜。”有个男人突然替阿牛媳妇说话。
妇人凤眼一瞪,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屯子里哪个男人不对阿牛媳妇眉来眼去?哼,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勾搭!我说啊,阿牛肯定是她害死的!”
“孩子他娘,别说了。”站在妇人左后边的一个男人扯了扯妇人的衣袖,神色慌张,倒象知道些内情。他不愿意再看下去,拉着妇人的手道:“孩子他娘,我们回去吧,孩子在家没人看呢。”妇人倒是乖乖地跟着男人走了。他们是夫妻?为何男人的眼神忽闪不定?
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勤劳?还会在自家院里种些小菜?确实匪夷所思!换个角度一想,张阿牛的腿摔断了,家里自然要有人撑起这个家,她不做难道等着饿死?
“老奶奶,阿牛家只有他们夫妻俩人吗?”夏芸问。
老太太点点头,沙哑地说:“是啊,阿牛的母亲在他小时候便去逝了,他的父亲在他结婚后没多久也死了,真可怜啊!”
结婚后没多久也死了?这是巧合吗?“阿牛的父亲平时身体怎么样?”
“他呀?年轻时爱酗酒,到老了身体自然毛病多!突然想想,死了倒也是种解脱!”老太太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夏芸托腮思索,这件案情不是单纯的自然死亡案例!若能进去就好了!张阿牛家的房子从门外看,只有不大的两间,左边搭了一个棚,用来做了厨房。厨房旁堆了枯枝和木柴,张阿牛腿受伤,谁帮她砍的柴?院子右边有块空地,地里有刚刚发芽的嫩绿叶。不会做任何事的阿牛媳妇能挥动锄头?知道种菜?
这件案子里面有面有太多的疑点,阿牛的媳妇、神色怪异的男人,厨房堆积的木柴、地里的菜……该死的楚天尘为什么不让本小姐进去呢!本小姐今天非进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