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斐柏言抿唇而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尔后才接着说:“说起来,那些律法倒是偏向于保护女子,比如,每个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如若男子想另纳小妾,妻子可提出休夫。如若男子在家中打骂妻儿,妻子亦可休夫。”
我情不自禁地拍掌大呼:“好,这律法定得可真好!!”
见我笑得眉眼弯弯的欣喜模样,斐柏言无奈地摇头浅笑,随即说道:“所以现在的飨族人,都是一夫一妻。”
我顿时醒悟:难怪当初我说到老爸老妈的事时,斐柏言会是那样的表情会说那样的话!
“后来呢?后来秦族长是不是和晨姑娘成亲了?”我兴奋不已地追问。
“嗯,他们成亲之后幸福地生活了十多年,并生下一双儿女。后来……”斐柏言突然停下话,面色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凝重与伤感:“后来有一天,晨姑娘突然离开了,就像她出现的那般突然,一夜间,人已无影踪。”
我心口一紧,着急地问:“那秦族长去找她了吗?”
“他找了,他找遍了整个樰裳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但都没有找到。晨姑娘像风一般地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望着斐柏言眸中涌动的伤痛和悲凉,我胸口突然一阵闷堵,耳边不禁响起那日俞孓告诉我的那个传说,如果言真的是秦族长的转世,那他岂不是——
说不清的酸涩冲上鼻端,我黯然垂眸,低声问:“秦族长,他岂不是很难过?”
斐柏言握紧我的手,低低的嗓音中染上了几许沉重的痛惜:“那样的痛不是‘难过’两个字可以形容,那、是刻骨铭心痛侧心扉的绝望!”
咬着唇,我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问道:“那晨姑娘她,离开前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将下巴轻轻地搭在我头顶,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斐柏言口中逸出:“正是因为她留下的那封信,才有了我们俩的相遇相爱,也才有那情不得已的欺瞒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