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那的确是纪师傅的笔迹。”夜末肯定地说。
袁亦夙点点头,随即好奇地问:“但是当时小曲儿并没有仔细看过折扇,她怎会知道,那便是她在寻的那把?”
夜末淡淡一笑,轻声念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袁亦夙恍然回神:“原来是扇上的这首诗!”
“想必那时候曲儿瞧见了这扇上的诗,于是她肯定,你手中的折扇便是我干爹丢的那把!至于这折扇中的原委,也是之后曲儿告诉我我才知晓一切。”
“曲儿果真是心细如丝!”袁亦夙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夜末点点头,暗自笑道:若不是当时我手快将她那颗药丸没收了,否则你还有得苦吃呢!小曲儿拿不到折扇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对了,夜末可否告诉我,折扇上这首诗的名字。说来真是惭愧,我饱读诗书十几载,竟然不知还有如此这般的一首好诗!”
袁亦夙的话让夜末暗自得意不已:你当然不知道了,这诗,可是我娘亲她们那个世界的诗人写的呢!也正是因为这首诗,才让珏爹爹将这折扇视若珍宝!
“这首诗叫《长干行》。”
“《长干行》。”袁亦夙喃喃念道,随后发出一声感叹:“你干爹必定是个痴情之人!”
袁亦夙的话让夜末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多年来孤身守着满院寂寞桃林的珏爹爹,想到珏爹爹对娘亲一如以往未曾改变的深情,顿时心绪万千,莫名的悲伤在心头萦绕,不由自主地开口幽幽叹道:“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天地无处着相思。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注)
注:选自(清)况周颐《减字浣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