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2-07
谢云起和谢潇华被押解出京后,踏上一南一北两个相反方向。谢怀远并未说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在京城外的郊野上,与他二人匆匆道别后,先行离去。
谢潇华在押解途中,将会经过楚城。秦赏夕知道他喜好修饰,心道,在刑部大牢呆了这么久,他不定成什么样了。如今去裁缝店重新给他赶制衣衫也不晓得来不来得及。想来想去,秦赏夕再次悄悄溜进谢家,来到风铃居。虽说这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尽数翻走,但说不定能遗留下几件衣裳呢。风铃居内此时只留下一张铜床,和一个陈旧的黑漆空木箱子。如今可算彻底定案,相信要不了几日,这铜床也会被抬走了。
秦赏夕直道自己太笨,偷偷住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早来看看的,否则今日也不必白来一趟了。正想走时,却又看到铜床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朱漆木箱子。
她俯下身,将那木箱子拉了出来。看质地,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箱子,应该是被人随脚一踢,便踢入床下的。
秦赏夕翻开木箱子,里面有一件天青色长衫,如今这时节来穿,刚好不过。秦赏夕伸手捞起,却发现长衫上破了个大洞,难怪这么好的布料,却没被人搜刮了去呢。长衫下面,盖着一卷画轴。秦赏夕扔下长衫,打开画卷,画上是一树芬芳的杏花,看四周若隐若现的花枝,应该是在杏林里。杏花下,是一名英俊少年和一名胡服的美貌少女。那少年正是谢潇华的样貌,只是看起来面带稚气,年岁比如今要小得多。那少女不是十五岁时的秦赏夕却还是谁?少年倚着树干,正在吹一管白玉笛子,少女席地而坐,似正在全神贯注倾听少年吹奏的曲子。二人脚边,滚落了一个空酒坛子。
秦赏夕颤抖地抚上画卷,手指摩挲谢潇华面庞:“真是臭美呀。你那时候,明明满脸红疹子来着,哪有这样好看?”
说着说着,目中又有眼泪滚落。
两日后,谢潇华与押解其去西北的两名差官行至楚城郊野,秦赏夕抱着一包衣服匆匆赶来,为他送行。
秦赏夕先是塞给两名差官一人一锭银元宝,拜托他二人一路多加照顾,这才得来机会,与谢潇华独处。
看到谢潇华虽是一身粗布灰衣,却神采奕奕,并未见多么消瘦憔悴,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将一包衣服给了谢潇华:“都是才买的成衣,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腰身,先凑合穿吧。”又递给他一个大纸包,“里面是韩大娘做的糖炒栗子,芷容做的白糖糕,还有我包的饺子。路上吃。”
谢潇华将包袱和油纸包放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簪:“我在刑部大牢里没受罪。皇上有交代,我们兄弟三人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准了。我就趁着那时候,给你做了支簪子,你看喜欢不喜欢?”
那簪子是普通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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