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对他不客气。”
谢潇华看了一眼呆立于当下的谢云起,追了上去:“赏夕,到底怎么回事?怀远明明说是他做的。”若在平时,他早将谢怀远揍个半死了,可是那会反而没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然爹胸前的脚印怎么来的,手中的木兰玉佩又是怎么来的?可此刻听了江芷容一番话,他更觉得糊里糊涂。说江芷容会杀人,简直是个笑话!
谢云起呆呆站在房中,心中滋味难以名状,突然抬手拍向桌上茶壶,茶壶应声化为齑粉,褐色的茶水和着鲜红的血汨汨流下桌面。
谢潇华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停在当下,左右为难,不知该继续追秦赏夕还是先回房看谢云起。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刚受了委屈的心爱姑娘,真叫人左右为难!
恰在此时,一队官兵冲上楼,各个手持兵刃,全神戒备盯着走廊内几人。方闲远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上来,此时,他身后跟着的护卫已经有十三人。
方闲远对走廊内朗声道:“本官自接任计相一位,发现谢家私通盐铁司及前任计相,虚报制盐成本,祸害天靖国百姓多年,已禀奏圣上。圣上有令,依律查封谢家家产,将谢家及其族人押入大牢,交由三司会审,若查证属实,依律诛其九族!”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秦赏夕和江芷容哪里还有心思计较方才一番委屈,担忧地回头去瞧谢潇华。
屋内的谢云起听到声音,缓缓踱出房门,走到谢潇华身侧。
方闲远看他二人俱在:“谢家如今已被查封,谢怀远已经被除去乌纱,压入楚城大牢,现在轮到两位了。”
秦赏夕指着方闲远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衣冠禽兽罢了,你也配抓他们兄弟?”
方闲远喝道:“大胆,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给我一并拿下!”
“慢着”谢云起沉声道,“方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她一马,我们兄弟二人保证束手就擒,绝不反抗!”
若秦赏夕反抗,她自然可以带着江芷容平安离去,只是罪名会变得更大。至于他和潇华,反正本也没打算反抗。事到如今,总要给世人一个交代才是!
方闲远愁的就是若他二人拒捕如何是好。这兄弟二人身手了得,听孙英奇说起来,似乎十分骇人,如今听谢云起这么说,觉得十分上算。毕竟,永嘉帝对木兰庭格外看重,即使抓了秦赏夕,也未必能将她怎样。当下也不废话,只是一挥手:“来人,给我锁了谢云起和谢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