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是念柔的味道,她没事。
宇文松想扯着嘴角微笑,却徒劳地发现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无法看到身边的人,迫切想要看看白念柔的欲、望折磨着他,使劲动了动手指,想感觉她是否无恙,可浑身的酸痛让他难受地抽气,胸口沉甸甸地,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扯着整条手臂都疼痛起来。
痛!
宇文松龇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想是白念柔感觉到了他的痛楚,他感觉自己的掌心被轻轻拽住,耳边似乎传来了遥远的声音,朦胧却很温暖,安抚着他烦躁的情绪,鼻尖下萦绕着熟悉的淡淡清香,缓解着他身上的疼痛。意识恍惚中,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片段,就像电影里被剪辑的镜头,残缺且凌乱。
宇文松任由这些片段在脑海里四处乱窜,一幕幕地飞速闪现,让他就要陷入昏厥。他慢慢地将它们一个个拼凑起来,成了一个完整的“剧”,鼻息重重地吁出,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白念柔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宇文松,虽然医生说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她还是不放心。
绣庄的大火被及时扑灭,仓库里堆放的货物也因为自己的“任性”,在三人的努力下悉数被抢了出来,只是……这个代价太惨重。
白念柔眨了眨湿润的眼眶,握着宇文松的手,松,你一定很痛苦吧,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就不会连累这么多人,而左晨书他也不会……
医生的话还盘亘在她耳边,两个人,一个轻伤,一个重伤,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却安然无恙,这让她怎么能安心。伸手,她抚上宇文松微凉的脸,低声呢喃道,“松,你一定要醒,还有晨,你们一定要没事。”
……
邹倩和云亦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浑身插满管子,被白色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左晨书,那日绣庄发生爆炸后,就看见大少和左晨书被抬了出来,还有轻伤的白念柔,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肯定和绣庄的失火有关系。到底白念柔和大少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除了二少外,还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他们与邬强华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邹倩的脑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要不要通知二少,可是一旦二少赶来了,那白念柔她……
就在邹倩犹豫不决的时候,云亦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手机递上,“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向二少汇报了?”
云亦朝重症监护室努了努嘴,戏谑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的话,那我来打。”
见邹倩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他收回了手,欲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等等!”邹倩一把夺过云亦的手机,对云亦说道,“这件事我处理,再给二少打电话前,我得先……见见她。”
朝重症监护室最后看了一眼,邹倩朝病房走去。
站在病房大门,邹倩看着白念柔的背影犹豫着,那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充斥在她的视线里,她不知道二少要是看到了这一幕会是怎样的表情,但她敢肯定,二少会更想要了大少的命。
白念柔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邹倩局促地站在门外,她松开握着宇文松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被子下,轻轻为他掖好被子,走到了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