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就是我现在叫‘白念柔’,有的事,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到从前。蔺姨和‘白念柔’没有交集,把这些告诉她,只会徒增烦恼,‘白念柔’的父母又怎么办?晨,其实你比我清楚,强求的话,最后会弄得所有的人都不快乐。”
左晨书撇嘴轻笑,两人走到楼下。
今天是年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宇文松与邬强华到邻近的绣庄去视察工作,因为公司新接了一庄大买卖,定单的量占了公司以往几乎一年的量。这批货是国外的大公司定购,准备放在他们的精品店里销售,现在国外有很多人对这种苏绣很有兴趣,需求量很大。而邬强华这次也格外小心,从原材料开始,他就带着宇文松亲力亲为。
好在宇文松帮他分担了不少,所以公司里的事进展还算顺利,这次他们到绣庄就是和负责人详细说明情况,好好沟通一下,对这次的买卖,邬强华很有信心。
趁着吃饭的空档,邬强华对左晨书说道,“这两天公司里的事比较多,后天,后天我们一起送你。”
“不用了,”左晨书婉言道,“我自己到市里搭火车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秦若水客气地说道,“你是念柔的好朋友,又是我们的贵客,当然要一起送你了,也就是晚个一、两天的时间,晨,这点面子你还是要给秦姨的吧?”
说完,她故意严厉地瞪着左晨书。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晨书点头。
“松,绣庄里的事怎样?”白念柔一边嚼着糖醋排骨,一边扫了一眼宇文松,眼神瞄到他身上的那件白色毛衣,不禁无奈地摇头,这家伙,自从那晚得到这件毛衣后,就一直穿在身上,说是老婆送的,应该到处显摆。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先前他们一同在商场里买的那件外套,这家伙也是一路显摆,晚上还特意到邻居家串门,一串就是几个小时。
幸福地抿嘴,白念柔琢磨着是不是再织一件,这样他可以换着穿。
“都还顺利,虽然那边要得很急,但干爹抽了近百个绣庄,几万名锈娘赶工,可以按时交货,只等明天订的绣线一送到就可以开工。”
白念柔放心地点头,虽然因为有宇文松,所以她就懒得过问公司里的事,但这次这批货不仅量多、质量要求高,催得还很急。邬强华很重视这次的交易,几乎把公司的老本全压在上面了,公司为了这个定单投入了不少,只要顺利完成,不仅公司可以大赚一笔,还可以打开公司在国外的业务,怎么看都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对了,念柔,我找到你父亲了。”
邬强华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白念柔心里一凛,这个只闻其名却从不曾谋面的父亲,终于要见面了吗?
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邬强华好笑地说道,“干嘛这么紧张?虽然你有几年没见着父亲了,但也应该知道,白玉是个随和、温润的人,你这模样……到像是见上司。”
白念柔讪讪地笑了,无视邬强华的调侃,追问道,“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和他聊上,只是找到他的邮箱,给他发了邮件,就看他什么时候记起看邮件了。”邬强华边说边摇头道,“你也知道,你父亲最不喜欢这些高科技的玩意儿,整天不是画画就是书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
白念柔笑了笑,心里却开始憧憬着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