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宇文松轻笑,“怎么,不习惯这里的冷清。”
“不是,”白念柔摇头,“我想给你买衣服。”
“给我买衣服?”宇文松虽然惊讶,但心里却沁着一丝甜蜜,“怎么会突然想给我买衣服?”
“不知道,走吧,少废话。”
白念柔将宇文松带到了公交站,这是小镇唯一的公交站,通往市里的班车,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结束,每十五分钟一趟。
小镇离市里其实并不远,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而且一路上风景不错,还没红绿灯。
惬意地缩在宇文松的怀里,白念柔一边吃着松子,一边看着车外那条清澈的河水。她就像这河水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会流向哪里。叹了口气,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
报纸上的那则新闻,她看得很清楚,宇文世家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先是宇文柏的双腿“恢复”正常,然后是宇文松拐走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最后,宇文鹏鑫因为宇文松的大逆不道,气血攻心,脑中风住进了医院。
于是,宇文世家所以的权利全部握在了宇文柏的手里。
在外界眼里,他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自己的未婚妻被拐跑了,他来不及伤心,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为了维护宇文世家的利益而战斗着。舆论把所有同情和褒扬的话全用在了他的身上。
柏,这些,都是你原本算计好的吗?
用可怜的感情,下了这么一场赌注,你,一定早就厌倦了吧?
所以,才会在最后迫不及待地摊牌。
勾着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白念柔蜷缩在宇文松的怀里,声音惺忪地说道,“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好。”宇文松微笑着看着怀里的人,笑容还挂在嘴边,来不及散去,便僵了。
看着白念柔闭着的双眼,那长而微翘的睫毛像把小刷子,轻轻撩在他的心上,本是温暖的舒心,现在却带上了沉甸甸的压抑。她的落寞他都看在眼里,是因为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