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遂又想到了什么,慌忙垂下,“念柔,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是很好弄,我再试试。”
收回涣散的情绪,白念柔捻了捻手指,双手举过头顶,摸索着上面的木板,她使劲将手指插进好不容易摸到的木板边缘的缝隙,可惜缝隙太小,指间一次次滑了出来,根本塞不进去。
白念柔调整着脚的位置,随着她的挪动,宇文松也跟着趔趄挪了几步,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让她有太大的晃动。
再次将指间插进缝隙,白念柔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踌躇了几秒,皱着眉头一狠心,将磨破的手指头使劲钻进木板间的缝隙里,插进两块木板之间,捏着木板的一头用力摇晃了几下,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用力过猛,她觉得手臂发酸,整个肩膀都酸疼了起来。
动作一滞,她微微喘了几口气,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敢用大的劲儿,怕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下来,可劲儿用小了,木板又纹丝不动,一时之间,白念柔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念柔,你别怕,只管用劲儿,我保证你不会受伤。”
宇文松的声音从下面瓮声瓮气地传了上来,白念柔深吸一口气,手臂上的动作加大,身子也摇晃得更加厉害。宇文松紧紧钳住她的双腿,咬牙支撑着。
“咔嚓。”
看着手里被掰断的一小截木板,白念柔抿着嘴继续着,指间的血珠不断滑落,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白色的纱裙上,刺目的耀眼。
宇文松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血腥味顺着他的舌间,扩散到味蕾,充斥在整个嘴腔,他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念柔,你的手……”
“等等,”白念柔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差不多就弄好了,你别吵。”
宇文松听话地闭嘴,心里却很不好受,垂着眼帘,看着地板上滴滴溅上去的血珠,剜心般痛。
耳边不断传来木板断裂的声音,白念柔的手指已经痛到没有知觉,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脑袋一片空白。白色的纱裙点上了无数的“梅花”,颜色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大,就在她高举在头顶的双臂酸疼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淡淡地说道,“我弄好了。”
“念柔,你还是不肯叫我的名字,”下面的宇文松无奈地摇头,“你先上屋顶。”
“那你呢?”白念柔垂着眼帘,扫了一眼宇文松的头顶。
“你先上去,我得助跑几步才能蹬着墙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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