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态度,自问一直很得体地做人,问心无愧。”
说完,她举起酒杯冲宇文鹏鑫示意,将酒一仰而尽,随后继续吃东西。后者玩味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弧度拉大,似乎是在回味她刚才的那番话,晃了晃酒杯,宇文鹏鑫将杯里的酒咽下。
白念柔眼角偷偷瞅了尤瑜瑶一眼,心里却幸灾乐祸地笑了,宇文桦的这番话,还真是有水准,骂人不带脏字。她叫尤瑜瑶为“尤夫人”,而不同宇文柏一样称呼她为“大妈”,是间接撇清了自己与宇文世家的关系,不管是她清高也好,不屑也罢,宇文世家的人当她不存在,她也没把自己当宇文世家的人看,因为她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她说她母亲正是因为得体的教养才在机缘巧合的情况有了她,也就是在说,宇文鹏鑫看上的不仅是她母亲的外在,还有她母亲的内在,而“教养”又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所以她有得体的教养,而最后,她又说对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态度,是在解释她“忽视”尤瑜瑶的存在,是最“得体”的表现,暗示尤瑜瑶是个完全可以不存在的人。
她得脑袋转得可真快,嘴巴也毒,难怪尤瑜瑶会气成那样。
白念柔抿嘴偷笑着。
“才多久没见,桦的嘴巴就这么厉害了。”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宇文松懒洋洋地开口了。
宇文桦身子一凛,敛眉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很难看。
“我想,方姨有教导你尊重长辈吧,“宇文松缓缓抬起眼角,慵懒地看着宇文桦,不温不火的调调里有着一丝轻蔑,“方姨应该还有教导你,家庭应该和睦,不要闲得发慌就挑起战争吧?”
宇文松笑眯眯地看着宇文桦,语气不重,可字里行间却藏着犀利的杀气。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他继续用鬼魅一般的调调说道,“宇文桦,别忘记自己的名字,有的底线不是你可以挑衅的。”
宇文桦愤恨地瞪了宇文松一眼,不再说话。
出了一口恶气的尤瑜瑶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皱成一团的额头终于舒展开了,桌上的人继续吃着饭。
白念柔暗自摇头,女人的嫉妒很可怕,谁也不知道一个长期生活在嫉恨里的女人会爆发怎样的力量,做出什么事。在这种场合,一直以优雅著称的尤瑜瑶也会失去理智,指桑骂槐挑起事端。而老谋深算的宇文鹏鑫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对这几人的不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这几人的对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宇文松称呼宇文桦的母亲为“方姨”,即使是宇文鹏鑫,宇文桦也没叫过他一声父亲。
呃,她这是在操什么心啊!
白念柔好笑地摇头,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比她还镇定的颜曼彤,舀了一勺翡翠丸子在她碗里。心里却不屑地想,这家人在她们面前毫不忌讳家庭矛盾,那她们就做个忠实的观众,这样才对得起这家人把她们当“自己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