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03
秦彝咬牙不语,任荆条抽落在身上,周身瑟缩。
一旁的罗艺才不过挨了几下,就慌得求饶喊着:“爹爹息怒,爹爹饶了艺儿,艺儿不敢胡为了!”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
蕊珠心里暗骂,单是罗艺嘴乖会讨巧,自己的哥哥秦彝就略显木讷。只是爹爹也好生没道理,大哥都是娶亲之人,如何还能像教训小孩子一般责打。
罗安给小厮递个眼色,小厮们会意的点点头,责打大公子秦彝的小厮荆条高举,却是落下时减去力度,行刑者端出十足的架势,做出一副狠打的样子,高抬手轻落家法。而责打罗艺的小厮举手低,落手有意放重,疼得忍不住大叫。
“爹爹,饶了艺儿吧。”罗艺告绕道,痛苦的声音,见义父毫无宽恕他的余地,而且大哥那些息事宁人的方法看来要害他吃尽苦头,便一横心,不顾一切的嚷:“爹爹难道也欺善怕恶,畏惧权贵吗?那张国舅不过就是仗着贵妃受皇上恩宠胡作非为,爹爹身为太宰,竟然不闻不问,还责打孩儿们,罗艺不服!”
“小弟!”秦彝紧张的去堵罗艺的嘴,罗艺倔强的甩开他的手,荆条抽在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罗艺倔强地争辩:“爹爹,当今皇上宠信的张贵妃一家为非作歹,朝中人人都在抱怨,张国舅霸占民女,强占土地,卖官鬻爵,无恶不作,民怨沸腾。孩儿过去只是听说,不便去理会,如今是亲眼得见,若当了缩头乌龟,妄为男儿!孩儿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国舅府的恶奴就抡了棍棒扑来,孩儿不过是自卫抵挡几下,谁想那些走狗不堪一击,几下就被打散了。”
“你还有理了!哪里的规矩,儿子领责还敢辩驳!看你是这些年野性难驯,不好好教训你这匹烈马,不定要惹出什么祸端!不论有理无理,在外闹事玷污门风就重责不怠!打!狠狠打!”秦旭骂着在二人面前徘徊。
“呜呜,爹爹如何说话出尔反尔,早知道爹爹的家法如此痛,艺儿说什么也不~~”罗艺见义父肝火正旺,根本不去讲理,忙知趣的先服软。
秦旭气恼得一把从水桶中抓出一把荆条,也不顾是多少根,抡高了舞下,抽在罗艺的身上遍地开花,疼得罗艺嗷唔的痛号。秦旭怒目扫视低头哆嗦的小厮,他们荆条下的秘密流露无余。
“爹爹,疼!”罗艺抽噎着,一把抱住秦旭的腰啜泣起来,以为义父宽饶了他。
“你如何就这般的野性难驯?为父如何约束你才能收敛你的心性!你平白地去得罪国舅做什么?你去招惹烟花女子做什么?你如何就这么不给爹争气,你气死老夫!”
边骂边打,自己反是老泪纵横。当年收养小罗艺,家中多少人反对,是他一意孤行,总是有着惜才之心,不忍昆山之玉混于瓦砾间。
“爹爹,打狠了,爹爹若责就打彝儿,饶了艺儿!”秦彝跪行向前拦住父亲。
秦旭举起荆条,却又无法落手,痛心地摇头,吩咐兄弟二人去二门影壁跪了思过。
秦彝怒然抬头,痛苦地望了父亲道:“爹爹打罚皆是使得,再不然就打死儿子干净,也不须如此折辱孩儿。孩儿好歹是三军将帅,日后如何带兵打仗?”
父子二人目光相对,秦彝的眼神中少有的威严,黝黑的面颊,突兀的面部棱角,消瘦的面容显出几分清寒。
“混帐东西!你到七老八十也是我秦旭的儿子,照打不误!家中受责,何来的脸面?”老太宰怒斥着,挥手给了儿子一记清亮的耳光。
“大公子,不要顶撞老爷。”秦安慌忙劝解,秦彝费解的目光被父亲逼回,低了头咬了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