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发现它有点抖。我以为是飞机颠簸了,但当我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在安静地喝咖啡,我甚至可以看到袅袅的白雾呈现自然上升的状态,我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发抖,跟飞机无关。
爷爷的葬礼上,面对公司一干人等的责问和威逼,我都没有丝毫的害怕,但是今天,在离开N市三年后的今天,当我知道我可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害怕了,颤抖了。
三年了,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呢?还在上学吗?住在哪里?瘦了没有?没有出飞机事故的话,在她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三年都不曾来找过我。
三年前,爷爷以夏家人的安危为威胁,将我带到荷兰。为了不让夏家陷入官司,我妥协了一部分,答应帮爷爷打理公司事务,并且认祖归宗。可能吧,在我心里,我始终还是对季家存有一种责任感,即便,我答应了她,绝不外借。
听闻她和姚卜巫要来闹婚礼的那一刻,我心里百味杂陈。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我在保护她,甚至根本就不记得把我从水里救起来的事情。我让她卷进了豪门氏族的阴谋,无力护她周全,最后还要她来拯救。
但,她最终没有来成,爷爷的警备也没有派上用场。消息传来,她所乘坐的飞机失事,全机五十几人全部失去了消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悄悄的四处求证,但得到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和证据,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季家的势力远不止让媒体做几个假新闻那么简单。
两年前,我在长期的颓废和醉酒中住进医院,爷爷也因病去世,死前才告诉我,飞机失事的事情不过又是陈兮然事件的重演,而出谋划策者,正是当日我的未婚妻安宁,故技重施,我竟然再一次上当,只能说天意如此。不过她大概不知道,她们安家的利用值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高,等夏家的事情摆平,爷爷就把他们支开,也算是报应。
知道她根本没有事之后,我立刻回了N市,但得到的只是一家三口已经搬家的消息。之后的一年里,我边处理公司的烂摊子,边派人四处寻找,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打击,让人绝望,但每次当我想放弃的时候,都会看见那张微笑着的小脸,她说:“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我等你,她说。这是她对我的承诺。但是,我已经背叛了我对她的承诺,说好的绝不外借的,但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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