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不在了,已经吃不到自己带给他的、约定好的金平糖了。
……
“下次见了可别忘了带糖给我吃啊。”
……
这句话竟成了他和自己最后的生死诀别,或许说起来倒是有些可笑吧。
“这次的金平糖一定不好吃吧。”她轻声说着,垂下头,近乎自语一般。“对不起啦信繁兄,下次……下次一定给你最好吃的金平糖――”
情愫带着记忆中他那柔和而模糊的笑意卷席而来,她掩了口,企图压制住没出息的泪水。可为何还是停不住呢?
终究又一次要和记忆作别、和过去的自己作别。
政宗弯下身来,单膝跪在她身边,熟练地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着不要再想了,说着一切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
就像自己当时杀死三成一样,不管怎样悲哀,最终心中那块痂早晚会脱落、伤口会愈合。尽管永远都会落下一块疤。
――信繁兄,我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哦,下次来祭奠你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带来最好吃的金平糖。
由政宗扶着起身上马,最后回头望一眼血红的帽兜,可在这一刻,却怎么也想不起理应戴着这个帽兜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大阪之阵,真田军全军覆没。主将信繁及其家臣尽数战亡,时年二十五岁。
这一战后,大阪城开城。
丰臣秀次不闪不躲,依旧操着关白的气场,毫不卑躬。仅带领随从几人策马出城,要求面见德川。得到应允后,方才得令独身前往。
“家康公。”那青年一如平常的淡笑,反而调侃了句:“不知道现在称呼您一声将军大人,算不算是为时尚早。”
德川家康看了看面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年轻人,却也只是哼笑一声,点点头,不做回答。
“那么将军大人。”秀次依旧维持身为关白的高傲语调,“我晓得胜者为王败者寇的道理,我知道,您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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