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他的手就往外跑。
他虽然是哥哥,可在病后却消瘦了许多,看起来竟还没有弟弟结实。梵天便这么被竺丸拖着跑出了门,竺丸依旧的跑跳着,可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
他只能频频的转头以求将世界看得完整,看不见右边的世界,心中也永远隐不去一半灰暗的恐惧。
竺丸意识到了兄长的异样,他拉梵天停了下来,看看自己牵着的左手,又看看他右眼所蒙着的厚厚纱布,突然笑了,松开了手转而跑去他的右边,拉起了他的右手。在他看不见的右侧世界里轻轻地笑道:“兄长,右眼看不见了也没关系,我站在兄长的右边,那这样就能帮兄长看右边的世界了!”
他一怔,只任竺丸攥紧了自己的手掌,迟迟没有动。
他以为竺丸所说的只不过是一时的笑话,但是为了安慰他罢了。可他在长大之后才明白,幼年竺丸给予他的兄弟之谊,却被他的自私尽数摧毁。
想要弥补,却发现自己早就忘了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手足、自己的亲弟弟。
政宗以为现在他已经知道如何去宽容他,在那次下毒之事后,就按绯岚所说当他还是个不懂事的、爱玩恶作剧的孩子,可事到如今,他又错了。
政道已经失望了,他也不会再介意这兄弟之情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甚至说,他已经忘了当年幼时所说的,要站在他的右边。
政宗这一刀赌赢了,可依旧输得凄凉。
“兄长,杀了我吧。”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在那里假惺惺的伪装着自己不舍得,一刀劈了我,这做起来很轻松吧。”
“我不会杀你。”政宗却给了他相反的答案。“你走吧。”
“放走了我,我总有一天会再来找你复仇。”他毫不犹豫的说着,“这一次是三年,下一次也许是五年、十年、二十年――我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
“那好,那你切腹吧,我替你介错、替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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