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形容,或许说不出该是什么个花样儿来,别人又都不懂得我们的嫁娶之事。”他似乎有些尴尬的低头,将那薄纸提起在她面前,“所以我便画了花样儿,等你以后嫁人了,若是想用大明的习俗了――也能穿的体面。”他顿了顿,终究是浅笑着看着她,“绯岚。我其实真的很期待你有个好归宿――很想看到你穿着凤冠霞帔……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阿初――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低下头,迟迟都没有去接那张纸。
“千万不要再说去找景大人求情之类的事情了,没有人希望看到你这样的牺牲。”
“那面镜子――如果我把东西交给他呢!?”绯岚想起身要去拿,可到底还是被他生生按了下去。
“我正要说这件事。”他脸上却没了表情,格外的严肃,“绯岚,和你不同,我的根在那,就算他不来抓我,我也是要回去的。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想要那面镜子。可那样我就更不能给。何况那面镜子也不一定换得了我的命……锦衣卫的作风毒辣,我也早有耳闻。”他顿了顿,“绯岚,那样东西,你将它留着吧――交给你反倒是比自己带着还要放心得多。”
“那――”她要说话,却再次被阿初岔开。
“关于那件东西身后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镜子以血为引会指出宝藏的方向,可我试过,并没有用,也许血统不合吧。”他近乎自语道,“它恐怕没有机会重返大明了,关于它的秘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不如不提了。你只做将它保管好便是――就当是个谜题吧。”
她只点头说了声好,便没了后话。只顾低着头伸手去擦眼角,阿初却是笑,只是说他习惯了她的笑颜,流泪之事,果然是看不惯的吧。
绯岚刚刚点头,可又听他一句说来,“明日你若来送我,更记得不要哭啊。”她还是不说话,似乎忍了很久,泪珠还是噼里啪啦的落满了衣裙。
明明在心里暗示着:就算他没有来这里……也一样会被锦衣卫带走――就算我们毫不相识,也是会迎来同样的命运。
冬夜漫漫,雪落遍地,她哭得累了,在他身边朦胧睡去,而允修却只是用湿了的帕子轻轻地擦着她的泪痕,轻声喃喃自语:“哭什么呢?我这只是回家罢了。”
故土,便是他的家。
第二日,锦衣卫一行便带走了允修。以礼送别,绯岚本不该去的。可是此时依旧站在了政宗身边,望着一行人,记紧了阿初与她所说,只是将手攥得紧紧,将手心被指甲刺出的疼痛作为戒示。
那瓷塑一般的美人见她到来,果然款款走近,不顾身边政宗异样的目光,只是垂眼凝视着她的脸庞,“你可想好了?”
她没有看景翳,却咬着嘴唇不说话。
阿初这一走便是死生难料,明知如此可又无从抗拒,明知如此,自己不能去救他――人,都是自私的。她云绯岚果然是贪恋着这一方水土人情,贪恋着她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啊……
掌心传来刺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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