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门,而他则离开家门决意自己闯出一片天空。她伸开手臂拦住了他的马,泪滴崩落在他怀里吵着说就算是兄妹之碍也非他不嫁。他则要她等着,等着功成名就便接她出来,远离这污浊之地。
五年后,他入锦衣卫,功夫了得颇受赏识,连升三级,封为六位锦衣百户,衣锦还乡。未归故土久矣,他想幼妹应该早已嫁作人妇——幼时戏言一语,不可轻信。
可谁料,一抔黄土,一方石碑,竟是给他的回答。
逼婚。坠井。
他以为的戏言与撒娇,她却当真对待,而与卿陪葬的只有那空余的希冀。
此后一日当夜,景府骤然火光流散,其中上下百余口,均湮没于大火中,无一幸免。
香消至今,已是三年。
……
“后来呢?”绯岚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不由得如此追问。
“没有后来了。”他止住了话音,这才有些惊讶为什么已经和她说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最终只是缓缓起了身,朝她伸出了手拉她起来。
“景大人——”绯岚领了他的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却没有照他所说用姓名直呼,“关于张允修的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景翳美目流转,望了她一眼,却只道:“放任他在这里,不可能。”
“我——我刚刚好歹也帮您包扎了伤口不是?也算帮了您了——”她拽住了那青年的衣袖,“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绯岚竟也跟他讨价还价一般软磨硬泡起来,“阿初他没有什么实质的过错对吧?你们抓他无非是因为他搞错了被流放的地点嘛!充其量也算是迷路罢了,你们的意思是——就连迷路也有错吗?”
那锦衣卫听了这番狡辩,却只是看着她半刻,“为何抓他,我不可能告诉你,只是你要清楚,他必须跟我们走。”
“……他会死的,就算不死也会被你们折磨掉半条命的!”绯岚抓紧了手中的布料不肯放手让他上马,“你们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
“你在求我吗?”他的脸上依旧不见表情,只是冷冷的说道。
绯岚一听这话却感觉这事情似乎有门儿,便连忙上前半步,松开他的袖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点着头,“是,我求你,我求你放过他!”
此时景翳的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弯下身子凝视绯岚那与她相似的眼眸和神色,沉吟片刻方才言道:“我们带他回去,这无可商量。但是如果你肯跟我走,我可以免除他一切罪罚,还他自由。”见她发愣,他却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那绝美的音色足以蛊惑人心——“怎样,你肯吗?”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他的指尖,“因为我和她很像吗?”
“是。”绝对的肯定答案。
“我是她的替代品?”
“是。”
“……如果我跟你走,你真的可以——放过他吗?”
她这才凝视他如镜一般的眼眸,却意外的看出他眼中竟混杂了异样的神色。“是。”他依旧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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