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宴会总归不好。再说到了京都有秀次可以商量计策,大不了还有石田――
想到三成的那张扑克脸,政宗的心情便更糟糕了。
而如此一来,义重和政宗,便已足足差出了一整夜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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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的浑噩行程,清醒时的记忆断为碎片,残乱不堪。而终于从迷梦中醒来的瞬间,方才发现眼前已经不是马车的棚顶,而是屋子的横梁。
“你醒了啊。”纸门拉开,进屋的身影正是佐竹义重。
绯岚只是望着他,却什么都没说。
“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义重微微眯了眼,一脸玩味,“这里是聚乐第的佐竹藩居所,云公主,听清楚了么?”
聚乐第――原来已经到了京都!
明明这才是自己的目的地,可是却意外的以这种方式到来了。到了京都,便可以去找三成还有秀次……但是,现在别说去找,就连坐在屋子里就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跑不掉。
“佐竹大人――您将在下带到这儿来……是要做什么?”
“你告诉伊达的那番话,你还真以为我们都听不懂?”他冷冷一笑,“想找秀吉殿下做靠山?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既然你那么崇敬秀吉殿下,不如将你献给关白殿下做姬妾,不是正好?”
绯岚一听,大脑瞬间惊得连一个字都不剩。
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报复――
“不过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可就误了正事,今晚可就是观月宴,可不能让伊达占了先机。”说罢,立刻吩咐下人安排绯岚起居沐浴,华服艳抹。到底还是被塞进棺材似的轿子里,生生的抬去了聚乐第本丸。
伤病未愈,左肩依旧隐隐作痛,也许这次真的伤了筋,手臂暂时也很难抬得起来。事到如今的受伤挂彩、身衰体弱让她连基本的逃跑都成了问题。就算手上有刀,她也不一定再能挥舞厮杀。看着身着的一袭正红的描金彩扇大振袖,心想选了这颜色不过是为了掩盖若有意外撕裂伤口流出的血迹。深虑至此,可见一斑。
下轿款步,垂首而行。第一次上了浓妆,脸上厚厚的粉让她感觉甚是憋闷,想伸手拿袖子擦上一擦,却被侍女拦下了手,只得作罢。
跟从佐竹义重进屋静候,一路上只作低头无语。
一会便要面见关白,自己不论应或不应就注定难逃当成礼物献给秀吉的命运。在关白面前大吵大闹一番争个鱼死网破有什么意义呢?自已也注定捞不到任何好处不说,反而会有性命之忧。不如就先这样默认下来,没准秀吉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毕竟身边的侧室茶茶可是媚倾天下,众人皆知。自己在他眼里顶多算是个丑小鸭,估计看都看不上几眼,佐竹义重又想快点把自己脱手撇清关系,如果去了秀吉那里,倒也可以再从长计议。而且秀次可是秀吉的养子,如果去了秀吉那边,也没准能见到秀次呢?到时候有秀次在身边支招帮忙,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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