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似乎了无人烟。
不对――就算是她已经睡了,一直照顾她的那个女忍者――被她娶来做妻子的那个天童夕子不是也应该在吗?
他有些慌了,鼻梁上沁出点点细微的汗珠。摸索着探行夜路,进了屋内,燃起油灯,方才四下寻找她的踪迹。
可找到的却只有已经昏睡过去的夕子,以及,叠放在一起的两封信。
政宗将夕子扶起,轻轻地摇了摇,“喂――喂!你怎么样了!?绯岚呢!?”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到的却依旧是后颈的酸痛――“那个混蛋!竟然把我劈晕……”她见了政宗,立刻直起身子叩拜道:“大殿,绯岚不……不在了吗?”
“……果然……”政宗头痛的皱起了眉,“夕子,你去叫阿梅通知黑胫巾,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夕子应着,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政宗在空宅中徘徊了许久,方才捻起那两封信。一封是给夕子的,另一封……署名是给――“猫夫人”。好你个云绯岚,就这么匆匆的走了,连信都不给我留一封么?
难道我们连告别的话,都没得说吗?
拆开信,却是她潦草的字迹。写给夕子的信中,除了道歉,还有一句玩笑――对不起啊夕子,娶了你却让你这么早的守了寡。
还有最后一件事,还请你转告殿下,对外就说毒蜘蛛云绯岚暴毙而亡吧。因为我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连告别――都要借别人的口去转达给我吗?三年――我们认识了三年,其中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你就这么一并抛弃,转为冷冷的一句“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一把将信摔在地上,却兀自的喊道:“云绯岚!你别以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什么叫转告给我……什么叫再也不回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主公!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你想让我……欠你一辈子吗……”
启明星暗了下去,东方的天边依稀犯了白。可黑胫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而随着阳光普照的刹那,却带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绯岚的坐骑――那白马腾霜,独自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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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本就没睡。
闭上了眼,感觉成实轻柔的动作,之后的蹑手蹑脚的出门――没想到,他这人却格外的细心。
直到纸门轻轻地拉上,绯岚也随之坐起身来。
……看来这个地方真的不能久留,不说别的,隔三差五的弄出这样的事――就算心里觉得没什么,可大大小小的伤弄了一堆――还差点被淹死。涉及生命危险……好像有点不值啊。
她嘴角微微提起一抹微笑。
不如现在就去找三成吧――就这样嫁了算了。彻底断了跟那个死独眼的一切来往,免得有人满天吃飞醋吃得恨自己入骨。
打定了主意,她却先提起笔来草草的写了一封薄信。唤来加藤大叔让他将信送去已经跟从秀吉去了京都的三成手中。而她似乎写信写上瘾了似的,连连的写了很久,整整齐齐的叠好装入信封,压在了桌子上。
写完了信,她却没有穿男装,反倒只是一袭碎花小袖披在身上,穿戴整装走到庭院中,找了两圈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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