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回不了家的羁旅人,过春节能在异乡吃上饺子,感觉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凄凉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抑或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绯岚不知道阿初在大明还有没有亲人了,看他的样子,可能应该还有吧。就算是友人或是远房亲戚,也算有个念想,平添个慰藉。至少,他们现在抬头看见的是同一轮月亮。
望着那惨白的月色,她却不知道那份思念还能不能透过月亮传达给几百年之后的故人。来到这里两年多了,她几乎已经忘记了悠人的相貌,但是唯独这个名字还执拗的时常挂在嘴边。依靠也好,安慰也罢。既然以这种方式来了这里,她也没想过能通过什么东西回去。
细来想想,那日的大海,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夜里的海风很大,卷起了微微的波澜。
或许,穿越的机遇就在于死亡。
可是她却无法确定死亡就是穿越的根源,她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可以挥霍。
一切推断都以失败告终,她叫夕子拿来了酒,说是要陪阿初痛饮几杯,可是只喝了一杯,就扑在他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阿初没有介意她的失礼,只是任她靠在自己肩上,举起酒碗,朝着那轮明月。不知是酒太满导致手中的物件太重,抑或一开始就没有端稳,绯岚的手有些抖,摇摇洒洒,碗中的月影被摇得细碎。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冬夜中,随着二人口中吐出的白雾,平添了一缕幻意。
她将酒端到嘴边,企图一口饮下,却中途被那味道刺痛了味蕾。俯身将口中的半碗酒吐掉,只留下依旧残存在嘴里的甘腻和辛辣。
辣到眼泪都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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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绯岚还是没有睡上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觉,倒是早早的先被人揪了起来。她刚想好好撒一撒隔夜的起床气,才发现来叫她起床的竟然是爱子。
“绯岚别睡啦,快点起床起床——”爱姬今天穿了一身黑留袖,看起来格外的端庄高贵。绯岚还没等问清楚她这一大早上到底慌慌张张的是要干什么,便见夕子也进了屋,手上还捧着一套——也许是一套衣服。
“……这……这是要干嘛?”中国有过年穿新衣服的习俗,看来日本也有啰?这一大早上的是要给她换新衣服?绯岚见这俩人没人肯回句话理理她,便也没趣的耸了耸肩。
那新衣服是件标准的五纹大振袖,上面绘着的家纹则是最上的“二引两”。绯岚约莫这件振袖价值不菲,摸这细绸料子、这描金勾银的做工看来真是下了血本了。展开来看,这振袖和服是一幅完整的画——幽蓝夜幕,皓月当空,流云飘散,星点芳华。
绯岚是真心觉得这么漂亮的和服给她穿是十足的浪费,可既然都已经穿在了身上,就不好再顾虑其他。穿戴整齐后,爱子还不忘亲自动手,将绯岚的头发用梳子细细的梳理,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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