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红花可以让人小产,我就偷偷在她的药里放了一些,也不知是药量太少还是她命大,当天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不甘心呀,又设计让她从秋千上摔下来,可你猜怎么着?”
她突然哈哈大笑“她非但没死,反而还更得那人的欢心,而我呢,在他几度的忍让中还是被休弃了。”她觉得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当然除了对自己以外,他对每个妾侍都是无微不至的,为此他或许想要让聂媚开心吧,特地挑了自己的生辰的那天将自己休了。也亏他还惦记着自己几时生日,估计前些天也够难为他了,天天盼着快将这尊瘟神送走。
“聂红绸。”他出声把她制止住“你可讲完了?”
“还没。”红绸淡淡一笑“后来…”她突然记不起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自己是被流民打死的,死状说不上有多凄惨,却很狼狈。
他将她休弃时,赶上唐若慕带兵攻城,那时无家可归的她打算回到府里去避避难,也可想而知聂延怎么会让她进府,最后还是聂蔷送了一些银两给自己。
她对这个姐姐没有太多的感情,对她也只是一笑了之,那时的聂蔷已经有些疯癫了,她的孩子没了,夫君又娶了一个叫蒋彩蝶的女子,申氏心疼她就将她从唐若慕那里接了回来。
彼时,聂红绸也不是当年那个聂红绸了,她真心的感激这个姐姐,带着银两离开了这座偌大的城,她要走的远远的,不想呆在这个伤心地一分一秒。
可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呀,最多也只是个有点手段的弱质女流,离开了唐子冉的怀抱,离开了父母的羽翼,她什么都不是了。
当时叛军入城,流民也一波一波的朝着城中来,那天她换了一身男装,将脸涂的黑黑的,故意装出一副穷人的样子,但身上的绸缎却出卖了她。
她穿不了便宜的衣服,带着一身上好的绸缎游走在流民中间,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