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头,双手一颤便把红绸的头发扯掉了几根“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红绸觉得很不对劲,转过身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巧月她们怎么了?”
“她们。”莲花吞吞吐吐道“她们…她们,奴婢不敢说。”
看她这样,红绸心里便更加不舒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巧月和微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吧,我保你无事。”
莲花头也不敢抬,眼珠子朝着四下扫了几眼,红绸了然的让在侧服侍的丫头下去,待屋里只她与莲花二人时,莲花才抬起头说“那日,她们二人找不到小姐便去同夫人说了,苏嬷嬷后来又到这儿找了一番,不知怎的在小姐屋里找到一只牛皮袋,夫人看了便勃然大怒,就是这样,巧月和微微被关了起来。”
牛皮袋,红绸暗叫一声,糟了,母亲定是看到那两封信了,聂蔷千叮万嘱让自己不要说出来的事,竟然就这样被发现了,现下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件,红绸披了件外衫,指了指半跪在地上的莲花“和我去那儿走一趟。”
“哪里?”莲花明知故问道,那个鬼地方,她是不想再去了。
红绸拧了眉头,看了她一眼“算了,你走吧,我自己去。”
待红绸走远了几步,莲花才假意叫了几声“小姐,你走慢些呀,等等我,小姐。”
再看红绸已经走得没了踪影,才哼哼一声“那两个丫头最好是让三小姐缠上,别再回来了。”
红绸踩着雪水,一步一步略带艰难的从园子里往旧宅走去,一到了冬天,家里便无人会到园子里看花了,自然,那些个专管园里的婆子们也懒了,任由地上结了厚厚一层冰也不拿铲子去除,一边走着,还一边冒着冷汗,这么滑的地也亏聂媚以前出门少,不然定要摔几跤,怎么又想起聂媚了,再走两步就是她的屋子,顿时阴风阵阵,她自知是心理作用,但还是觉得害怕,推开了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叫的她心头一颤。
“巧月。”红绸站在屋门外,朝屋里望了一眼,黑黑的,又透着寒气,真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微微。”咬咬唇,早知道便拖个人一道来了“你们在里头吗?”
犹豫了好久,她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一进门便闻到了一阵潮湿的气味,她心里敲着鞭鼓,还有五步,四步,三步…“巧月、微微,你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