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好,等下又开始闹腾,该如何是好。
“巧月,带姐姐进来。”聂蔷一听是红绸的声音连忙撇下身边的香儿,跑了上去。
“小姐,慢着点。”香儿在身后急忙叫到,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呀。
巧月和香儿也随着聂蔷追了上去,‘吱呀’屋门开了,两人一愣,开门的难道真的是聂红绸?一席象牙白的流苏长裙,一头青丝洒在肩头,将发髻支起的只一根翠玉簪子,赛比粉莲,清晓芙蓉,容颜还是原先的容颜,气质却不再是原先的气质,聂蔷瞠目,这般女子唤作半仙也不为过。
红绸轻笑,果真是不习惯吧“姐姐进来吧,巧月,去沏壶菊茶。”
“是。”巧月会意,临走时拉了把站在身后的香儿,两人退下后,红绸才扶着聂蔷坐下“姐姐今日可是有事前来?”红绸看得出,聂蔷神色有异定是有不能和外人说的话,所以支开丫头们让聂蔷放心说。
聂蔷缓过神来,拉起红绸的手急忙说起“妹妹,你可知昨日亲宴,昨日。。。”聂蔷试想自己举动激烈了,连忙缩回手,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了。
“无碍。”红绸强颜笑笑,聂蔷所说的事她已经知晓了,记得梦中聂蔷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事,却被自己拦在门外,谁知这一拦,就是一辈子。
“聂媚,聂媚与…唐子冉。”聂蔷有些不忍看着聂红绸越发惨白的脸色,止住了剩下的话。
红绸终是没哭出来,自己在梦中流的泪已经够多了,现在怕是哭不出来了“莫非三妹喜欢子冉哥哥。”子冉哥哥,是阿,自己从小到大绕着的男子,子冉哥哥,子冉哥哥,多么美好的男子,只是他毕竟爱的不是自己。
“你?”聂蔷已不能相信眼前这么从容淡定的聂红绸真的是自己那个任性的二妹。
“姐姐,三妹琴艺过人,子冉哥哥相貌堂堂,本就是一对璧人,妹妹觉得很合适。”这话说出来是多么违心,只是又是不得不说的,既然得不到的那么,那便放了他。
“二妹,你不要这样,姐姐害怕。”聂蔷是真的害怕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红绸,这样摆着张笑脸却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她。
红绸撇撇嘴,露出一抹笑“姐姐,怎么这么说妹妹,妹妹明日想去庙里烧香,姐姐要是愿意便同妹妹一道去。”聂蔷是她应该珍惜的人,夫妻反目,朋友离去,妹妹设计,却只有这个姐姐站在自己身后,拍拍自己的肩,然后说道,有姐姐在,不要害怕。
“好啊,烧香呀,姐姐最喜欢去佛山的高云寺了,那边的师傅可好了,我和娘每次去他都给我青团吃。”聂蔷笑的开怀,每次去烧香,总是自己和娘去,娘不许自己这样不许那样,实在无趣,这回红绸想去,那是最好,以后就不用和娘一道了。
“那姐姐先去午歇吧,妹妹也要小憩一会儿。”聂红绸说完,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聂蔷点点头“好,妹妹快歇息会儿,明日姐姐再来找妹妹。”聂蔷站起身许是走的急了,左脚被右脚一带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聂蔷捂着屁股直嚷疼,这回看来摔得不轻,想站也站不起来。
聂红绸只是坐在一边直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聂蔷慌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一拐一拐的跑过来安慰红绸“红绸,你,你是怎么了?别哭呀,你看你哭的多伤心,人家会以为我欺负你呢。”聂蔷的天真无邪便是以前那个红绸所缺失的,从前的她心机太重,事事逞能,现在想要回归纯良也不是容易的,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善待他人即是可以做到不去害人,当然也不能让人害己那便可以了。
想是被聂蔷慌乱的样子逗笑了,红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我是被你逗哭的,你看你摔得可真是实在阿。”
聂蔷也是,看见红绸笑了才想起自己的屁股都摔开花了,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红绸轻轻摇头,恐怕这午觉也是睡不成了,将聂蔷扶着进了里屋,从床上拿起一个软垫置在榻上,才把聂蔷扶了上去。
聂蔷笑道“妹妹,我可是因祸得福。”
“怎么?摔了一跤还能这么开心?”红绸笑骂。
“不是,是因为头一次进入妹妹的屋子,所以有些高兴。”聂蔷侧着躺着还好摔疼在一边,还有另一边可以躺。
聂蔷这一句头一回进入妹妹的屋子,听起来多伤人呢,红绸微讶原来自己这般可笑,放着自己的亲姐妹置在外头,却将一头假仁假义的狼引入室了。“姐姐日后若是无事便可来找红绸,红绸一人也无趣着呢。”
“嗯。”聂蔷脸上顿时神采奕奕,晶亮的眼睛也是带着略红。
“不许哭,眼泪是很珍贵的,若是为了一点小事就哭,那,是不是太无意义了?”这话是说给聂蔷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不想再为不值得人、事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