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骨骼,从手指的指尖直指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清歌…”宁言哑着嗓子,不安的唤道。
“死了…死了…”叶清歌直勾勾的盯着挂在那里那具的尸体,目光黯淡,喃喃着。
“清歌,我们回去吧。”宁言搂进了叶清歌在不停颤抖的身子。
叶清歌摇着头,颤颤的指着叶翩跹早已死透了的尸体道:“大姐…大姐在那里…”
“我们先回去。”宁言叹了口气,搂紧叶清歌的身子,从树梢上下来,飞快的将叶清歌带离了这个令她伤心,甚至能丧失神智的地方。
宁言将叶清歌带回来的时候,叶清歌已经冻得不知冷热了,紧紧拽着宁言的衣角,缩在宁言的怀里一动不动,哭得早已肿得像个核桃的双眼还在止不住的流着泪。
“哥,怎么了?”宁风舞也随着宁言进了叶清歌的大帐,宁言将怀中的叶清歌放到榻上,用被褥裹好。
宁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吭声了。
“哥,该不会…是真的吧?”宁风舞机敏的问道。
宁言看了眼呆滞的叶清歌,无声的点了点头。
宁风舞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叮嘱道:“照顾好她,我去找爹和李叔过来。”
宁风舞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留下宁言一人陪着叶清歌,只是,叶清歌却是双目无神的睁着大眼,盯着帐顶喃喃着:“死了…死了…”
“丫头…”宁非贤闯进来的时候,宁言已经在帐内焦急的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宁非贤得知叶清歌从北鲜大营回来,精神不对劲后,飞快的将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又让宁风舞把李让找了来。
“李让,快点…快…”进了帐,宁非贤望了眼叶清歌,就开始催促起李让来。
李让磨磨唧唧的坐下,又磨磨唧唧的开了口:“你家丫头生病都没见你这么急过,这丫头只是受了刺激,就将我给寻了来,你有何居心啊你…”
宁非贤眉头跳了跳,无奈,这军中也只有李让的医术算高明的,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冲他发火,他要是一拍屁股走人了,那这丫头就麻烦了!
宁非贤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看在丫头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李让你快点,这丫头之前在地牢中也犯过。”宁非贤急得直跳脚,催促李让赶紧看病。
李让见叶清歌的模样,也不敢耽搁,细细的把起了脉。
把完脉后,李让更是写了一长溜的药单子,“受了凉,又受了刺激,需要慢慢调养。”
“这…”宁风舞拿着那一溜的药单子,语塞了,“就不能换别的方法。”
李让摇了摇头,“试着慢慢的开导她,然后再用药物慢慢的调养过来,我去抓药罢,你们想说什么的话,出口前要再三斟酌清楚呀!”
“清歌…”宁言捏过叶清歌冰冷的手,将小手放入自己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试来融化小手的冰冷。
叶清歌听到声音,眼珠动了动,直直的看着宁言,突然顿住了口中的喃喃自语,一头扑进了宁言的怀里:“言哥哥…大姐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对不对?”
宁言无言以对,那夜潜逃,叶清歌执意要回去带上叶翩跹一起走,自己因为那一瞬间的私心,背起叶清歌逃了回来,却将叶翩跹一人丢在敌营中,艰难存活。
本以为,叶翩跹是单台空的王妃了,即使他们逃了,单台空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却想不到,叶翩跹死得那么凄惨,单台空甚至不放过她肚中的孩子,让那稚嫩鲜活的生命也随着她一起断送了。
一夜飘雪,寒入骨,薄酒三杯,今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