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谁人不晓!”
“白家的青梅酒的确是闻名天下,但外人喝到的最好的青梅酒也只是十年之内产出的酒,而这酒…”于诺将酒倒入瓷盏中,只稍瞬间,清淡的梅子香便撩拨起了众人的味蕾,那酒,清而不浊,带着些微青涩的黄,随着酒盏的晃动而流动,如一匹流动的丝绸,散发着淡泊而诱人的美。
于诺浅尝了一口,扬起脸,笑弯了眉眼:“这酒,在雪下埋了一百零三年吧!”
墨羽这回真的吃了一惊,连这个都能喝出来!
白霖飞笑着轻柔的揉了揉于诺的发,“就在燕京的雪下埋了一百多年。”
于诺得意的朝墨羽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得意的丫头,墨羽的眉角不自觉的跳了跳,梅园多了个活宝,以后有得受了!
于诺异常开心的笑着给白霖飞斟了一盏,随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盏:“你随意,我干掉。”说罢豪气的将盏中的酒一口干尽。
白霖飞笑着摇了摇头,正欲抬手将酒饮下,不想于诺手快,一手挡住了酒盏,“我说了你随意。”说着夺过白霖飞手中的酒盏,自己又一饮而尽。
白霖飞甚是气结,奈何又抢不过于诺,只得随她去了。
就这样,于诺喝过自己的酒后又不忘给白霖飞斟上一碗,但又会将白霖飞盏里的酒喝掉,整壶酒见底后,于诺的脸早已变得通红,喃喃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坠崖吗?说来也奇怪,我落入南越的湍流河,竟然会被你们北上的船只捡到,到底该说是命还是好运呢?!”
白霖飞屏退了墨羽,定定的看着半醉的于诺:“诺儿,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多方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
“跟玉老头走江湖啊,坑蒙拐骗抢样样都会。”于诺满眼的迷离,吃吃的笑着。
“霖飞,你回答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于诺伸手轻轻抚上白霖飞的黑眸,只觉得异常的熟悉,有种说不出的依恋。
白霖飞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了于诺的脸:“当年我就该带着你一起离去,而不该听从玉老头的提议将你留在于家,于家,你要背负太多的东西。”
于诺吃吃的笑着:“于家所有人都把希望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走,能走到哪里去,我终究是于家的人,脱不了于家的血脉。”
“诺儿,到底是谁将你伤成那样?你险些丧命。”白霖飞一把将于诺搂进了怀中,于诺纤细的背,瘦得凸起的脊梁骨,让白霖飞一阵心疼。
于诺抬起手,将掌心那两颗有些错开的痣递到白霖飞的面前,吃吃的笑道:“老头说,是宿命,是逃不过的宿命!”
白霖飞握紧了手心里的那只手,满眼的心疼,却不知该说什么。
“罢了,前世姻缘,即使他落再多的泪在我手心,也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烟花。”踉跄起身走出房门,从袖中取出了下午自己做好的竹笛。
清冷的院内,梅香暗涌,于诺一袭白裙立在梅树下。没有清冷的剑,以笛代剑,却招招凌厉,风卷起吹落的梅花,也卷起了于诺在风中飞舞的长发和裙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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