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眼帘的景象除了残破两字,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那个女人这四年来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么?
不知想到什么,凌竟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说不上他此时的心情是惊讶还是愤怒,但绝对是异样的。
身为宰相的嫡女,这四年她过的……
“王爷!”
正在此时,凌一的身影倒了回来,也打断了凌竟风的思路。
“人呢!”
凌一讶异的看了一眼凌竟风,貌似主子的语气没那么愤怒了。
“属下未能寻到容夫人,属下仔细寻过,王府内都没有容夫人的人影。”
“她去哪了?”听到凌一说她不见的时候,凌竟风的心條然提了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有些紧张。
“容夫人与其婢女出府了。”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凌竟风眼睛一瞪,刚刚的那一丝异样霎时被怒气所取待。
“是否要属下将人抓回来。”想到绯颜做的事,看来她是要凶多吉少了,凌一暗想。
其实他很想再验证一下,这个与众不同的‘容夫人’感觉是否一如上次那样敏锐,他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可想其武功之高,可上次居然让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女子给察觉到自己的跟踪,这不得不叫他吃惊,现在这样说,倒是有心想试试。
“立马……”凌竟风说到一半,蓦地停住,沉吟了一下又道:“不用了,你去锦心院传下话,锦夫人前几日说的回家省亲三日,就说本王准了,嗯,好了,去吧!”
“是。”凌一暗自瞥了一眼凌竟风,见他没有丝毫走的迹象,微微一震,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难道王爷这是要在这等容夫人回来?
那前几日锦夫人向王爷讨的承诺又怎么说?
凌一不懂了,跟了凌竟风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不懂他的主子。
看着凌一出去,凌竟风慢慢踱步进了绯颜所住的房子。
不是很响的的嘎吱一声,凌竟风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但是原本兴师问罪,愤怒的几欲掐死那个女人的心思却是在不断的减少。
微微蹙着眉头,不断的打量着屋内简陋的摆设,看到角落里那一块板,上面放着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很显然那就是一张床,不知为何心里翻滚着一种说不上的滋味。
这个女人!
正在心里异常古怪之时,眼前却條然闪过四年前她向皇上求婚的事,原本怒气稍稍平息的凌竟风,眼神再次变冷,变成一种炙血的冷。
刹时,暖和的午后,却仿若冬日一般,冰冻三尺。
凌竟风坐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也不知坐了多久,他好似睡着了一般,天色由亮银到金黄再到黄昏,阳光由窗外射进屋内的光线,不断的偏斜,直到隐没。
直到废园传来一阵不大的脚步及一阵气急败坏的女声,凌竟风闭着的眼眸才睁了开来,那一刹,身为王爷的威仪尽显。
“什么玩意啊!那丫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你说!”绯颜脸色极其不爽的一手推门,一面跟小青说话。
只是刚刚触及门板的手却條然一僵,绯颜原本气急的声音也嘎然而止,往前迈出的脚骤然顿住。
“本王的好丫鬟,可舍得回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