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了句,“明个我可能来找你?”
忘卿揉,搓着衣角,几分不安,只是抛下句“再说。”却就匆匆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这王寡妇就开始念叨起来,“忘卿,王姨知道你心善,可是这不顾自己安危跑去救人的事,以后莫是再干了,你和那墨姨娘到底什么交情,却是舍了命去救一般。”王寡妇嘴上嗔怪着,这手上却是拉着忘卿,揉,搓着忘卿冰凉手。
忘卿不语,只是想到在巷子里墨香对自己说的一切,却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寡妇却是没在意,只是咬着牙说道,“扬州城里大白天的敢干出掳掠这等子的事,这定要将他们抓起来,让知府大人好好严惩。”
“如今世道这么乱,只怕,若真将他们交了官府去,未等开堂公审,却就死在狱中了。”忘卿想着,方才经过几番劝说,少卿终究还是听了自己的,放了那一行三人,那三人也更是磕头道谢,捧得少卿忘卿俩人如再生父母一般,想到这冯知府的无良贪财,忘卿只是摇摇头。
“姑娘只怕是还不知道吧,今个都听人说了,如今是新官上任呢,而这新官,可是前年的扬州探花,沈世钧,人说他不仅是年轻有为,公正严明,更是不畏权贵,是位好官,大大的好官。”王寡妇一脸喜色,仿佛这扬州城里来了位青天大老爷一般。
“沈世钧?”忘卿呢喃道,自己在董府曾听说过这名字,却也是记不真切,倒是与少卿似乎关系不错。似乎少卿的信里提过一件关于沈世钧的极其重要的事,可惜,忘卿敲了敲脑门,如今记性愈发不好了,想多无益,忘卿只是随着王寡妇坐下,却是发现这平日里只放着地瓜稀粥的小木方桌上却是铺着一张一张的宣纸。
“这是什么?”忘卿好奇,捧起这还糊着几抹墨的宣纸问着王寡妇。
王寡妇有些拘谨,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念钧,只道,“方才教着念钧识字呢,也跟着胡乱写了自己的名字。”
“让我看看,”忘卿一笑,却是当真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王全枝?”忘卿有些不肯定,这笔画歪歪扭扭,实在有些不好认。
“是王金枝。”王寡妇尴尬一笑,“姑娘还是莫看了,都是些狗,爬样的字,难看得很。”王寡妇说着,便是伸手开始收拾着桌面,“姑娘还是早些睡吧。”
忘卿不多语,两人说了些贴心话,谈到了黎明时分,才是渐渐的睡去。
第二日,王寡妇还得早起干活,自然是偷不得懒,只有忘卿,却是睡到了晌午才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听着外面有人谈话,伸手摸了件外衣,就披着出去了。
“王姨起得好早。”忘卿边说边是推开了屋门。
却见得这院子里站着两个人,王寡妇在筛着木薯粉,而一旁帮忙的却是少卿,一个富家公子,却是挽着裤脚干起了农活。
见着忘卿终于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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