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这么一安慰,柳云澈彷徨绝望的心这才再次有了痛的感觉,他喃喃重复着那一句:我是废人了,泪水脆弱的滑落眼眶。
“不是,这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而已,你一定可以治好,一定可以的......”紧紧的抱着浑身抖颤的柳云澈,季湘漪早已泪流满面,她一遍一遍的给柳云澈打气着,却是字字如鲠在喉,说的极是艰难。“一定可以的......可以的......”
“湘漪,我好怕!我好怕!我怕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怕......”被季湘漪这么一安慰,柳云澈仿佛是溺水的孩子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他紧紧的抓住了季湘漪伤痕累累的手臂,在那双慌乱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不是还有我吗?”季湘漪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心底,却已然下了某种决定。
季湘漪有如承诺的一句话,成功安抚了柳云澈彷徨无助的心,他渐渐的不再那么激动,身体也逐渐的不再颤抖的那么剧烈了。他就那么任由季湘漪抱着,一动不动,宛如一个无助脆弱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柳云澈虽然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情绪激动,大叫大闹,可是却性格孤僻乖张的让人揪心。他总是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就连窗户他也让香儿给他用黑布遮住,他害怕见光,更不愿任何人接近他,包括季湘漪。
只要季湘漪和香儿一进去,他就会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就连香儿一日三餐送饭,他亦是如此。他将他的心门紧紧的封闭了起来,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孤独和黑暗......
经过有差不多半月的调养,季湘漪的伤势已无大碍,身子也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了。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茅屋不远的一处石墩上,目光飘忽的遥望着前方,季湘漪忧郁的眼神凝聚着惆怅万千。对于柳云澈,她有着太多太多的亏欠,还有自责。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柳云澈的情况却没有丝毫改善,经过大夫的医治,他断掉的肋骨和腿骨都基本是长好了,可是由于没有医馆专业的医疗器具,骨头虽然长好,但因为耽搁时间过久,他腿步神经几乎是瘫痪了。眼睁睁看着柳云澈的情绪日益低落,季湘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陪着他一起难过。
季湘漪犹自望的出神,就连香儿已然走近身后也浑然不觉。
“小姐?”香儿轻声的唤着季湘漪,看着神情恍惚的她,香儿很是心疼,“该喝药了。”
“嗯。”经香儿这么一唤,季湘漪随即收起飘忽的思绪,浅笑轻应着接过了香儿手上的药碗,“云澈的药,他喝了吗?”刚送到唇边却忽然想起柳云澈,随即问道。
“哎......还是老样子,他把药给打翻了,说反正是治不好了,没必要再喝着苦水。”提到柳云澈,香儿就很是头疼。每日煎熬送去的药,都被他给打翻了,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呢。
“我去看看。”说着季湘漪便将手里的药碗递还给香儿,起身便朝柳云澈的房间走去。
“可是小姐,你好歹也把药给先喝......”香儿急切的道,可了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这季湘漪的人就已经站在柳云澈房间的门口。“哎......小姐这都是什么命啊?”看着季湘漪犹豫徘徊在门外迟迟未推门进去的身影,香儿无奈的叹息着摇了摇头,只得跟了过去。
啪啪啪――
犹豫再三,出于礼貌,季湘漪还是决定先拍响竹门。
“云澈,我是湘漪,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拍了拍竹门,季湘漪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死寂。和往常一样,柳云澈面对别人的关心,全然拒之门外,一声也不吭。“云澈?”
任凭季湘漪叫着,屋内依旧沉寂没有回应。眸色微敛,季湘漪还是自主的推门走了进去。
一见到光线射进屋里,柳云澈随即便抬高手肘挡住了视线,然后很快的将头钻进了被窝瑟瑟的颤抖着。
还是这样......看着柳云澈的反应,季湘漪不禁咬紧了下唇,眼底顿时噙满了泪光。拉了张凳子,她在柳云澈的床前坐了下来。
“云澈,你难道真的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你何时才能勇敢的振作起来,重新面对生活呢?”幽幽的望着抖动的被子,季湘漪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如果可以交换,我情愿那个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有时候,季湘漪都会觉得自己就是古书上所说的红颜祸水,好像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缔造了这么多的不幸,这些都是自己给害的......
听到季湘漪的这番话,柳云澈依旧是躲在被子里,没有做出半点回应。
“云澈,别这样了好吗?”伸手搭上被被子盖住的柳云澈的肩膀,季湘漪的语气几近恳求,“你这么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撑多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就只有你了......你知道吗?”
柳云澈渐渐的停止了颤抖,可却仍旧是捂着被子,毫无回应。季湘漪的话他不是没听到,苦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样的自己又能有什么资格拥有她呢?他连自己都没有能力照顾,又何谈保护她,给她幸福呢?
“你和香儿走吧,不要再管我,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良久,就在季湘漪以为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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