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接着又有人悄声议论道,“我听说啊,这皇后就是以前害死林贵妃和李贵妃的,而兰贵妃怀了孕,这皇后该不会是用动了什么歹意,被皇上发现了才赶出来的吧,要知道,皇上对兰贵妃,可是宠爱的很啊。”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语之间,越来越不堪,将什么罪责都推到了宋小爱的头上。
宋小爱面朝着地面,虽然很努力的装作不在乎,但是泪水,还是悄无声息的横流着。
她恨啊,为什么杀不了轩辕宸,为什么,不甘心啊……
……
远远的,一棵大树底下,风暝满脸痛苦的站在那里,他多么想上前将宋小爱给带走啊,可是他不能啊。
他深知,如果他过去将宋小爱带走的话,不但救不了宋小爱,反而会加速宋小爱的死亡。
他自己死可以,但是宋小爱,却是绝对不能死的。
拳头紧紧的握着,一拳一拳的砸在树干上,大树树干发出“砰砰”的闷响,他的右手拳头,血肉模糊。他的眼睛通红一片,似乎要流下血来。
……
“让让,麻烦请让让。”
一个清癯的老人,低声哀求着,分开众人,走到宋小爱面前,看到宋小爱血肉模糊的模样,立即老泪横流,他弯下身,颤抖着将宋小爱抱起,佝偻着背脊,费力的朝外走去。
很快,有人认出他来,惊呼道,“是宋太傅啊,是宋太傅。”
老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照旧走着,可是他真的是老了,使不上力气,没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差点和宋小爱一起摔倒在地上。
然后,又有两个人小跑了过来,立马又有人叫道,“柳大人和舒学士来了,柳大人和舒学士来了。”
正是柳慕白和舒若愚,柳慕白从宋辛柏手中接过宋小爱,他虽然是书生,但是胜在年轻,这么点力气还是有的,抱着宋小爱健步如飞,跑到远处的马车旁,将宋小爱放了上去。然后三个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车夫驱动马车,朝着宋府而去。
众人没了热闹可瞧,可是嘴里却没有闲着,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而大树底下的风暝,也是悄无声息的,寻着马车的方向,朝宋府而去。
……
……
“大夫,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看到大夫从房间内出来,宋辛柏赶紧上前问道,而柳慕白和舒若愚,也是上前,满脸的焦急。
大夫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宋大人,宋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她的左臂臂骨,粉碎性骨折,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以后,恐怕左手都不能用了。”
“什么,你说什么?”宋辛柏不敢置信的望着大夫,连连问道。
大夫叹息一声,一脸的惋惜。宋辛柏追问道,“大夫,求求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我女儿给治好,不管用什么药,你开出单子来就是,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弄过来的。”
大夫摇了摇头,“宋大人,不是我不救,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实在不行,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辛柏关心则乱,理智尽失,抓着大夫的手不放。柳慕白还算理智,歉意的将他的手掰开,放大夫离开,然后将宋辛柏安置在座位上,很快,宋氏过来,听到诊断的结果,亦是涕泪横流。
柳慕白低低的叹了口气,对舒若愚道,“舒先生,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舒若愚皱眉道,“刚才离开的李老大夫,乃是陵城最好的骨科大夫,他曾经替一位士卿刮骨疗伤过,在这方面有着很深刻的见解,可是他都说没办法医治,或许……”话说到这里,戛然二止,可是话语里包含的含义,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很。
柳慕白低头看了看李老大夫留下来的药方,这个药方和前面来过的几个大夫留下来的药方大同小异,尽力了,可是还是无能为力,无论怎么不甘心,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对着宋氏道,“宋夫人,这药方,先拿去让下人煎药吧,目前先将宋小爱的伤势稳定住要紧。”
宋氏接过药方,连连低头,下去吩咐下人们抓药去了。
宋辛柏舒若愚和柳慕白待了一会,宋辛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再度去请别的大夫了,而舒若愚在陵城人面很广,跟着一起去了。柳慕白是新晋新贵,在陵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就没有去。
等到宋辛柏和舒若愚离开,他步履沉重的走到房间内,看到宋小爱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睡在床上,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永远忘不了当初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吧,如若不是宋小爱给他指一条明路,他现在估计还是那个喂马的小厮,他有现在的成就,可以说都是宋小爱赐予的,从内心深处,他也是将宋小爱当做是恩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所有人都远离宋家的时候,他会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将宋小爱救回来。
舒若愚本身致力于学术,无心于仕途,可是他却是在拿自己的仕途前程来做赌注的啊……可是,即便真的惹怒了轩辕宸,他也是会毫不后悔的吧。
柳慕白站在床头,痴痴的看着宋小爱,毫无疑问,对宋小爱,在感激的同时,他是有着迷恋的,犹记得当时,她是没这么漂亮的吧,但是那个时候,他就发现他迷恋上她了。而现在她,她是如此的美丽,这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往往使人自惭形秽而不敢上前。他,无疑也是自惭形秽的吧。而现在,能够站在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模样,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好起来吧,宋小爱。无论怎么样,请选择坚强,皇上不要你了,但是你的选择,依然很多……”他自我嘲笑一番,自己进入仕途至今,不知道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提亲,自己独门独处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