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31
“水已经冷掉了,再泡下去难保不会着凉。”不知何时宇文彩已经收回了抚在我脸上的手,转身离开时没什么语气的说道,听到宇文彩的话我才似乎猛然惊醒过来一般,浴桶中的水果然已经冷掉了,可我全身却比这水还要冷。
军营之中看管着我的人要远比在含章殿时多的多,除却严洛莫邪这样的一流高手,便是那些普通侍卫也算得上是里三层外三层,很明显是担心有人混进来救我。寒风阵阵刺骨,服侍我的婢女将一件粉色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披在我身上,声音恭敬的说道:“夫人,此处不比花溪,您还是披上这件斗篷吧,这上面的风毛出的极好,奴婢还是第一次见着呢。”
我侧首瞄了一眼那着实是漂亮的过分的斗篷,声音凉凉的说道:“你觉得合适吗?我眼下有重孝在身,你打算让我穿着这么一身招摇的衣服服丧?”
听到我的话,那小丫头果然十分惶恐,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我面前:“夫人饶命,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夫人有孝在身,奴婢该死・・・”
说着便开始自己掌起自己的嘴来,我看着吓的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小丫头,幽幽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起来吧。”
我抬首望了一下阴霾的天,这样的天气就好似一个悲伤过度的女子在进行中某种哀悼一般沉重的情绪,给人的感觉既压抑又挣脱不开。
“可找到什么可供你利用的破绽?”严洛的声音很是闲适,丝毫没有可能即将要面临大战而显现出一丁点沉重的气息。
我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身锦服的严洛双目熠熠的望着我,我重新将视线转回天上:“若说这一切是别人安排下的,或许我还有破绽可寻,可严世子是何等心思缜密之人?我便是存心想要寻些逃脱的机会,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这话并不是要严洛放松对我警惕之心,因为我也并未存着要独自一人脱身的意思,现下不必从前,为了肚子里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的,思及此处,我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自己也未意识到就连一直冷冰冰的目光也变的柔和起来。
“天下与你孰轻孰重?”
什么?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严洛,这个问题让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严洛难得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见我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问题,严洛叹了口气:“适才玉泽便是这般问我的,天下与你,孰轻?孰重?”
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这般想着我便也真的笑了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我才答道:“自古只闻听君王为了红颜而失却天下,却不闻有人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去争夺天下,况且这个问题用在你我身上,严世子不觉得十分的不妥当吗?”
严洛没有再回答我,只是默默的陪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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