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扯了一下文弈的袖子说道:“算了,各位姐姐,在下的家仆无礼了,不过今日在下确实是有事来找老板娘的,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老・・・老板娘在上面,我带你们上去。”刚才还手舞足蹈,风姿妖娆的几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开始在前边带起路来。二楼的格局也和从前没有丝毫的改变,我试着问道:“这风月楼都十多年了,里外却都还是老样子,一点新的东西都未添,你们老板娘未免太小气了些。”
刚刚还有些噤声的女子听到我的话茬,立刻便开始滔滔不绝解说起来:“谁说不是呢,都十多年了,样子却一点都没变,这倒也不是老板娘小气,自那沈公子十年前离开再没回来之后,老板娘就整日郁郁寡欢,这风月楼一桌一椅都不许换,更别提换换摆设了。唉,说起来老板娘也怪可怜的,全曲城的人都知道老板娘中意那沈公子,可那沈公子却是个断袖,唉,你说,好端端的做什么断袖?”
我有些失笑的想,余秋醉情根深系欧阳子偕,即便我想要给她个名分,却也终是被拒了,这怎么倒成了我不肯我不愿了?余秋醉的寝室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吩咐文弈守在门外,我轻轻的叩击了几下雕花门板,里面传来有些慵懒到让人觉得骨头都酥掉的声音:“谁呀?进啦吧,门没闩。”
和设想中的一样,寝室中的摆设更是和十年前没有丝毫的变化,艳红色的纱帐显得有几分轻佻,那几盆绿植还是我强行塞给余秋醉的,没想到没有我亲自侍弄,却也长的郁郁葱葱的,隔着薄纱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正伏在桌案前似乎在自斟自饮,暖暖的熏香气息,在这样深冬的夜里尤为温馨。
没有回答余秋醉问我是谁的问题,我拿起桌案上的酒盏将余秋醉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斟满,叹了口气问道:“姐姐何时变的这般贪恋杯中之物了?”
尽管隔着斗笠,我却还是看到余秋醉的身子微微震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抬首看向我的同时,余秋醉手中的杯盏一下子从手中滑了出去,酒渍在深红色的桌布上慢慢的晕染开来。我伸手轻抚上余秋醉的脸颊,瘦削了很多,皱纹也多了些,不过我识相的没有说出来,知道说了余秋醉也不会喜欢听的。
余秋醉握住我抚着她脸颊的手,有些哽咽的念道:“持杯遥劝天边月,愿月圆无缺。持杯复更劝花枝,且愿花枝长在,莫离坡。持杯月下花前醉,休问荣枯事,此欢能有几人知,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醉了便能等来琪儿,醉了便没有了愁,醉了便是醉了,酒是世间最好的东西,呵呵・・・”
“酒再好,醉了也有醒的时候,姐姐何不认真的看一看,或许这一次不是醉了之后才会出现的幻觉呢?”说着我伸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很好,没有在看到我之后尖叫,不过,看那瞠目结舌的样子,大概酒也醒了大半了。余秋醉手捂住自己的唇,瞪圆了一双大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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