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做推辞,自我手中接过茶盏淡淡的道:“公主可是有事要月尘去做?”
我知道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月尘,我也没打算瞒:“月尘,我知道你不止医术了得,素来对毒研究也颇深,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药能产生和瘟疫类似效果,最好是融在水中的。”
月尘听到我的话,抬首看了我一眼:“公主是打算利用弱水吗?”
我就知道,我这里一翘尾巴,月尘那里就知道我要干嘛,虽有些不甘,可仔细想来,似他那般的七窍玲珑心肠,什么样的人看不透。我吹了一下茶盏中的茶叶,饮了一口,才重新看向月尘:“眼下对于乌孙来讲无论是哪方面都极是有利的,我总不可能将幽州十万铁骑搁置在此,等着乌孙来攻打吧?南元等的起,幽州铁骑等的起,可我却等不起。我必须尽快的将乌孙战败,这样朝中那些反对的声音才不会越来越大。”
月尘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只要公主想办到的事情,月尘都会助公主,无论善与恶,还是对与错。”
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的士兵在开垦着城池以北,弱水边上的空地,他们在栽种着一种花,一种美丽至极却也恶毒至极的花――彼岸花。前世时在花卉馆见过这种美丽的植物,当时只道是寻常的花,却不想还有此用途。
“公主可知道这彼岸花的来历?”站在我身旁的月尘似乎很开心,浅浅的笑比天上毒辣的太阳还要耀眼。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盯着那些在栽种花的士兵,轻轻的摇了摇头。
“彼岸花,花开彼岸,有花之时不见叶,有叶之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月尘美丽的唇总是能轻而易举说出令我心颤的话。
从不知原来这彼岸花竟是有如此的寓意,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竟是如此残忍吗?看到我有些不对劲的眼神,月尘伸手为我整了整脸上的白纱:“其实民间传说彼岸花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这也便是‘地狱的召唤’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