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琴弦,转身挑着一边的眉毛看着我,我知道,每当月尘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多少说明他有点不赞成我的说法或做法,果然月尘转身不再看我,声音淡淡的道:“公主要知道,占得先机也不表示敌人不会后来居上,公主知道宇文彩是颗好棋子而不用的话,别人自也会发现,到时,再好的棋子也是要被毁掉的,公主难道希望宇文彩跟公主站到对立的一面吗?”
我看向满园的梨花,春日里气息芬芳的原因大概便是这些美丽的花儿都选在春季绽放的原因吧,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我轻声道:“我只是不忍心而已,宇文彩并非局内人,如此这般的牵连着她,是不是・・・”
“天下为棋局,万物为棋子,敢问公主,谁又能成为真正的局外之人呢?”
月尘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只是在呢喃着什么,可是却重重的触到了我心上,该怎么做老天何时由得我选择过?纵观天下,谁不是命运安排下的一颗棋子,宿命早就在我出生那天起以不可抵抗之势向我压来,时不待我,命不由天。
四月十八日,在三千禁卫军的护卫下,那辆挂着父皇的牌照却一直是我在使用的玉辇拉着我向西行驶着,宽大的玉辇上除了我和柳烟外,此刻还有一个人正懒洋洋的拿着本书兀自看的欢畅。一身素白的衣衫显得不染纤尘,乌黑的发松松挽着一根玉簪,纤细而小巧的下巴看的我是一阵一阵的嫉妒着。皮肤白的几乎和身上的衣衫融为一体,那感觉就和薄薄的蝉翼一触即破一般。
柳烟时不时看看我的脸色偷偷的笑一笑,被我瞪了也不知道收敛,想着我几乎是坑蒙拐骗全都用上才将月尘绑到了这玉辇之上,自己脸上也是一阵阵的火辣着,画儿和琴儿及其他宫女们全都挤到了后面几顶小马车上,我还不是怕月尘喜欢静,会被这些呱噪的小丫头们打扰才这么吩咐的。
“身为被劫持之人,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般配合?怎么着也该反抗一下才对吧?”我饮了一口柳烟递来的普洱茶,对于没使用暴力便将月尘拐到玉辇上这件事可是耿耿于怀的。
月尘漆黑的眸亮晶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月尘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反抗的,这锦衣玉食,又有美人作伴,月尘着实找不出什么反抗的理由。”
美人相伴?指的我吧?看了一下柳烟,虽然也是温婉可人,可比之我还是差点的。当我发现我偷瞄柳烟的这个动作被月尘看去了后,害羞逼得我赶紧将一直窝着睡觉的懒猫墨雪狠狠的搂进了怀中,然后就是某只懒猫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