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面前,熟稔的似乎如同老朋友见面般,宇文彩却还只是紧紧盯着我哭,我正想着说句什么话来安抚她,这宇文彩却做出了一件颇符合她个性的事情,只见一身火红衣衫的宇文彩,张开那不算短的双臂,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将我搂了个结结实实的。
“我以为・・・我以为此生都再见不到你,我日日在此守候,处处打探你的消息,你却如同人间蒸发般,再也无处可寻。我以为不过是梦境,可你留给我的香囊却时刻提醒着我,你是真实存在的,你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宇文彩哭的难以自拟,我肩头厚厚的衣衫都被她的泪给浸湿了。
我一时之间只能呆立在原地,难不成,难不成这小丫头真对我动心了,她难道瞧不出来,我委实不是一个男子?伸手试着推了一下紧紧抱着我的身子,却被她更加用力的回抱着,那力道,真不愧她学了多年的武,勒的我全身的骨头都疼起来。
我和宇文彩毕竟是女子,永夜有心想要来拉开我俩,却也一时不知要从何处下手,若真如宇文彩所说,她四处找了我八年,也着实是可怜,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背,而她也如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人来呵护般,一直就这么伏在我肩头哭泣,慢慢变成啜泣,最后化成时有时无的呜咽。
我拍拍她的背,将她扶了起来,本来好看的丹凤眼现在变成了青蛙眼,我试着开口:“在下不知一只香囊竟累宇文小姐牵挂至此,实在是在下的罪过。”
宇文彩瞪着一双通红的青蛙眼:“横竖是我自己愿意的,怎会是你连累,只是这次,你莫要再消失八年便好。我尚不知你的名字,寻你都不好寻,今天,你要告知我你的名字,你的家在哪。”
不是吧,她来真的?就算本公子生的风流倜傥,让你迫不及待想嫁与我,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明显吧?
看宇文彩那坚定的眼神就知道,我如若不告诉她,她是万不能放我离开的。思量了一遭,我攒拳道:“在下沈琪,家父沈千万。”
“你父亲便是那富可敌国的沈千万?你叫沈琪?你没有骗我?”
我发现这宇文彩的脑瓜子似乎还没有她儿时好使,现下似乎有变笨了的趋势,诚然她八年前也不见得多聪明,却带着一股生来便具有的高傲姿态,与她明艳的外表一搭,倒也看的满顺眼的。眼下的她自眉眼到神态总是带着股淡淡的哀怨神态,与之形象虽不怎么相符,却也自由一股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