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不加掩饰的情绪来。
此刻,我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看不到任何人的脸庞,只有那火海,只有娘亲的生生呼唤。
为什么,为什么我平日没有多陪伴娘亲,老想着出去玩?
为什么,为什么我平日老是惹她生气,没有多替她考虑?
“皇上节哀・・・,侧后娘娘去了・・・”顺喜满是悲伤的声音,夹杂着建筑物燃烧着的噼啪声,成为了定格在我脑海中最为恐惧的声音,而这种恐惧竟然一直跟随到了我生命的尽头,还绵延不休。
“皇上,这是・・・这是娘娘・・留给・・・您的信・・・・”
春意的声音让我又有了知觉似的,我冲到了跪倒在爹亲面前的春意身前,想要去抢那封信。
爹亲快一步的接了过去,而这竟然让我觉得异常的愤怒:“你放开,你害死了我娘亲,你怎么配?你怎么配碰我娘亲的东西,你放开・・・”
“城儿・・・・”爹亲的声音满是愧疚。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我恨你,我恨你们这些人,你害死了我娘亲,你把娘亲还给我,还给我・・・”我想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对当今的皇上是如此的不敬。
“公主・・・,这是娘娘交待一定要交给皇上的信,您难道忍心让娘娘・・・・让娘娘这最后一个心愿也落空吗?公主・・・”春意不停的给我磕着头,求着我。
“我不听,我不给・・・这是我娘亲的东西,这是我娘亲的・・・・他逼死了我娘亲・・・”我胡搅蛮缠起来,死活不想要爹亲再碰娘亲的东西。
一直站在远处的宁三走了过来,烈日下他的身子在娇小的我身前投下一片还算高大的阴影。
宁三静静的看着我不发一语,然后伸手把那封信自我手中抽走,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他,可信自我手中被抽离了出去,就像被抽走的幸福一样。
我哀哀哭着,就像是小动物在呼唤母亲那样,接着我就被宁三抱在了怀里,用力到我的骨头都快被捏碎,可这样的疼痛却让觉得无助孤立的我感到一丝温暖。
张口咬住了宁三胳膊上的肉,所有委屈所有疼痛跟难过就像是魔鬼般紧追着我不放。
而我咬的这个伤疤,一直到很多年后还都清晰的留在宁三的胳膊上,而我对宁三的伤害也如这个伤疤般伴随了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