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人群依然子议论着,却丝毫打扰不了我。
面对着画中人眼泪不受任何控制的簌簌而下,突然好想问候一句你是不是也寂寞了千年?等待了千年?
“怎么了你?怎么还哭了?你不愿看我们回去就是了,都多少年没哭了,甭哭啊。”曼余以为我是因为不喜欢人群才会哭,用意念问起了我。她怎么会明白我有多么的激动,又有多么的不舍。
“快看,画中人流泪了,快看呀。”
“真是奇景,怎么会呢,太不可思议了,叫我怎么相信我的眼睛呢?是不是在变魔术呀?”
“明老快看怎么回事,画中人真的哭了。”
画中奇景引发了不小的骚乱,有惊慌而逃的,有呆若木鸡的,也有越发好奇想探个究竟的,总之是混乱不堪。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再也动不得分毫。耳边仿似有人在说着该回来了,回来吧,一声声一句句蛊惑着人心。是呀,是该回去了,虽然我也不知该回哪去,可那声声呼唤却叫我不忍拒绝,好生想念。
“你要离开这里了是吗。”曼余虽然这样问着我,语气却不是在疑问,毕竟我们相处了将近二十年,彼此间早就到了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境界。
“曼余,须知这世上无不散的宴席,你我相交十余年,我性子素来好静,不喜人多,若不是我现在的你也不会是这番光景,如今我也将离去,对你对我都好。这一走此生怕是再也无法相见,你可要保重。代我去看看曼晨,这些年一直都不敢去他坟前,现在想去也晚了。”
“我知道是留你不住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在挂念着你,我会好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我答应你,好好的活着。”
跟曼余话别完,隔着骚乱的人群我似乎看到画中人向我伸出了手,那么近却也那么远。闭上眼感觉灵魂的出窍,此生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