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眼底已经渐渐泛起冷意,冷着张脸说:“秦大人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
两个人互相冷哼一声,很厌恶的背对着对方出了正殿大门,我那个汗,这两个,有必要吗?
见秦朗走了,我赶紧走上去,瞄了两眼背向的秦朗,说实话,我是越来越欣赏秦朗了,反正我见着某人不舒服,我就很舒服,现在秦朗能让楚彻不舒服,楚彻又不能对他怎么样,我看着就很舒服。
我心底高兴,脸上却还要很配合的很低调,我走到楚彻面前,楚彻还是冷着脸,小厮们这个时候都不敢去惹,于是我只好本着不懂就问的操守虚心的说:“王爷,什么事惹得您老人家这么不高兴?”
一边跟着楚彻的几个溜须拍马的大臣第一次见我,见我这么问,楚彻也没说什么话,估计我在楚彻心中还是有点地位,于是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替楚彻鸣不平了,其中一个率先愤愤的说:“王爷铲除向家整顿朝纲,圣躬英明,特许王爷的轿子从御道进宫,那秦小子真是混蛋,竟然当朝奏请圣上收回这个特许。”
另一个立刻又接上,如此反复,楚彻身后四个大臣里有三个在短短几分钟里,挨个儿的拍楚彻的马匹拍了个遍,个个都咬牙切齿似乎是秦朗杀了他亲爹一样。
我听得有点烦,估计楚彻自己也快受不了,发话让那几个跟着的大臣闪人,几个大臣连忙赔笑领命退了下去,等那几个大臣渐渐走远,府上的小厮轿夫见楚彻这个样子,也不敢跟得太近。
事情我听了个大概,知道楚彻并不是因为丢了特许而冷着张脸,他是因为秦朗,我有点愣神的看着楚彻的背影,照楚彻的脾气,现在估计自个儿在心底和自个儿较劲,他得说服自己,国家需要秦朗这样的刚正不阿的人才,可这个人才又偏偏爱和自己过不去,他既不能杀了秦朗,又不能拉拢秦朗,所以搞得他自己这么痛苦。能让楚彻这么头痛的人,我感慨,这个秦朗,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啊。